那金国人闻言立即环顾四周,却见屋内只有几件陈旧的家具,一件刑具都没有,便猜测对方只是恐吓,心中一宽,就把“大刑伺候”当成了耳旁风。
程江见状就转头看向陈玄风,却见陈玄风也不说话,只站起身走到那个金国人面前,倏然双手齐出,捉住金国人一只手腕,往两下里一掰,只听“咔吧”一声,紧接着就是那金国人长长的一声哀嚎。
这哀嚎无比凄惨,就如同被捕兽夹伤到的野兽,声音穿透院落,穿透夜色,在寂静的村庄里回荡不已。
那金国人的腕骨竟然被生生掰断了!
程江看得真切,心说原来这就是大刑伺候!不禁骇然,这陈玄风下手可真狠。
再看陈玄风时,只见陈玄风仍不说话,又拿起那金国人另一只手,那金国人连忙停止哀嚎,“别、别、别、别掰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接下来,这金国人便如同竹筒子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直到陈玄风摆手叫停,示意程江,程江把口供笔录送到金国人面前令其画押,然后命人把他带了出去。
接下来依次审讯了剩下的四个金国人。前三个金国人早被那个腕骨折断的同伴吓破了胆,再无半点傲气,恨不能把儿时偷看母亲洗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或许是练过武的缘故,最后审讯哈拉海时,哈拉海还保留着最后些许自尊,指责道:“我们是金国的使臣!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这样虐待我们,你们的皇帝会杀了你的!”
陈玄风还是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哈拉海的手腕,觉得比较粗壮,要掰断恐怕得费点劲,于是飞出一脚,狠狠踹在哈拉海的肚子上。
哈拉海被踹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把一面墙都撞得晃了几晃,房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下。
也不知道是被踹伤了肠子还是胃,倚墙而坐的哈拉海捂着肚子,神情已经痛苦的扭曲。同时头上汗出如浆,顺着脑门滚落,又和头顶落下的灰尘混合,在扭曲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印痕。
尘埃落定,陈玄风才说道:“先给你提个醒,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条规矩在老子这里不好使,老子专杀外国来使!至于口供,你的四个跟班也都交待的差不多了,想来你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玩意,这就送你上路如何?”
程江听了这话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陈玄风身边一扯衣袖,压低声音说道:“陈兄弟,你不会真的想杀了他们吧?”
陈玄风笑着看向程江,轻轻吐出三个字:“不然呢?”
程江道:“你这样会给咱们惹祸的,到时候辛伯伯也会受到连累!”
陈玄风不笑了,重复反问:“我问你不然呢?你说该怎么办?”
程江道:“这种事情按道理是移交临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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