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谦笑眯眯的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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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人嘴上回答了好,但裴君泽心里也清楚,他多半依旧还是会等他的。
就像上辈子一样,有次他有事把和司谦的约定忘了,想起来的时候让他先吃,他答应了。结果等深夜回家后,看到司谦坐在餐桌上就那么看着一桌子凉透了的饭菜。
裴君泽:“………………”
老实说,在司谦死后,有那么一段时间,裴君泽的确有过一些不适应。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那么多年的习惯不是说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潜移默化听起来最不起眼,却也是影响最大的。
房间里处处都是司谦的影子,这让他有时会下意识的对司谦讲话,也会在吃饭多点一份更符合司谦口味的菜…
等做了许许多多愚蠢的举动之后,裴君泽也会懊恼一小会儿,后来干脆搬了出去。
搬出去后,这种情况并没有好转,他先是失眠了几天,后面倒是能靠着药物勉强入睡了,但只要一睡觉就会做噩梦。
梦的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有时候梦到司谦临死前怨愤的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吃掉,说他果然没心,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有时也梦到司谦过往和他生活的小片段,有他带着他第一次去高端餐厅时、第一次带他去他的宴会时…
当时的司谦为了不让他有压力,又或者怕他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害怕,担心有人拜高踩低,因此他全程都像保镖一样跟在裴君泽身边。
有人打趣:“你怎么把你弟弟看这么紧,难不成还担心有人会欺负他啊?”
司谦正眼都没看对方一眼:“万一就有不长眼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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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内容一向是毫无逻辑,一会儿在这会儿,一会儿在那儿,凌乱又毫无规律,每次醒来以后,裴君泽都觉得脑袋都很疼。
那他是怎么过来的呢?
其实也没做什么,靠时间。
时间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一天一天过去,慢慢的,裴君泽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样子。
他非常忙碌,忙着清点自己的战利品,忙着处理各种后续遗留下来的各种杂事,更忙着应对在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一大堆“朋友”和一大堆“亲戚”们,这可不是一件轻松事。
也是这会儿,他才发现司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钱,各种基金股票珠宝,动产和不动产加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算不完,就是名下净利润最少的一家店每月都有七位数…
难怪他以前能那么轻飘飘的送出如此多礼物,那些在裴君泽看来无比昂贵的奢侈品,在司谦看来,也就和大白菜差不多吧。
上层圈子没有秘密,司谦被自己一手饲养大的小狼崽给反噬了的事儿一度被传的沸沸扬扬。
当然,这样的讨论大多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蠢货会拿到人前来说,尤其是在裴君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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