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正走在回平安居的路上。
谭净好听到谭七小少爷的问题,偏头笑着望了他一眼,道:“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作甚还要问我?”
“我也只是猜想,做不得准。”谭七小少爷弯唇笑了笑,偷摸地伸手过去握住了他姐的手。
“哟,方才在家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谭净好回握住谭七小少爷的手,“也不知是谁说的,英雄不问年岁?还不知是谁说的,手中要有筹码,否则事事受人掣肘?怎么,怂啦?”
谭七小少爷鼓了鼓嘴:“我那是见你不求上进,因而才鞭策你一下。”
“噗!”谭净好简直笑出了声,“嗯,对对。”
*
因着今日这一遭,姐弟俩回去时已过亥初了。
顾嬷嬷正在屋中焦急地等,见到他们归来,忙给他们一人灌了一碗热烫的姜汤,才被他俩劝去休息。
“其实我想过,”谭七小少爷再次蹭到亲姐床上,“何自音曾道,她那奸细的消息乃是其母告知的。但我们知晓,其父不过是正七品户司典吏,参与此事的可能性并不大。反倒是其外祖父,正六品户司同吏钱大人,从他口中得知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哦?何以见得?”
“呵,”谭七小少爷笑了一声,“算上昨日,我们不过才去了三回沈家的赏梅宴,但每回都能听到关于钱大人与何太太母女的风凉话。我们都如此,何况是他们三位当事者呢。然而,即便如此,钱大人仍能无视众人的闲话,一次又一次将女儿与外孙女带到赏梅宴来,可见爱女之心远超自身,那将此事告知女儿便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有道理。”谭净好点头,“那……钱大人又是从何处知道此事的呢?”
“……”谭七小少爷默了一下,“不论钱大人从何得知,但他极可能知晓此事,却是事实。”
“嗯,有道理。”谭净好又点头。
“那么,钱大人便是一位局中人。钱大人膝下仅有这么一位爱女,而何太太又仅有一个女儿,便是何自音。明眼人都晓得女儿与外孙女便是钱大人的软肋。眼下何自音失踪,你想,若是有人拿何自音的安危威胁钱大人,他又会不会将他所知之事和盘托出呢?”
竟然将整件事圆起来了。谭净好再次点头:“嗯,有道理。”
“……”谭七小少爷瞥了他的鹦鹉姐一眼,道,“但以上仅是猜测,其中还有许多并未解决的疑问,做不得准。”
“嗯,有道理。”鹦鹉谭净好还是点头。
“……”
谭净好见谭七小少爷一脸黑线地看她,笑了笑:“只是,还有一种简单的可能。”
“是什么?”
“谭八。”
谭七小少爷愣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前日谭二爷于早饭前故意将此事半真半假地告诉了他们,本就存了传开此事以寻内奸之心。不过如今横生枝节,才被困囹圄。若谭八那个大喇叭果真在赏梅宴上泄了密,常氏一党借许贤一事发难,倒是更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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