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跳跃的话题。谭净好咬着梅花饼一时还没想起来,谭七小少爷已经道:“求找赏梅宴上令堂所讲故事中的糊涂县令。”
……对了,出门购物那日他们在酒香楼前听一位特别能侃的青年管事说的。
沈容之点头:“那位县令找到了。这件事传开之后,头饰店老板亦听闻此事,亲自到内城的知府衙门击鼓喊冤。”
“哦?”仨人对视一眼,谭净好问,“果真确有其人?”
“不错。那位头饰店老板来自青州正昌县。知府大人得知之后,派人突袭县令府衙,在府衙后院的一颗老树下挖出了白银三千两,十个金元宝,并一箱珠宝。”
……天了噜!
光是金银就三千一百两。正七品知县月俸二两二钱,年俸二十六两四钱。也即是说,不吃不喝不花要攒一百一十七年零五个月呢。
更别说还有一箱珠宝了。珠宝这东西是可以很贵滴,就像一个“清芳美人”,烧钱五千两。
想到这个谭净好就看向了沈容之,满脸都是三个大字——败、家、子。
败家子沈容之:“……”
一个知县有如此多钱财,若不是做生意开源的话,基本就是贪官无疑了。
沈容之果然又道:“知府大人又调查了县令的开支,因此审问过后定了贪污之罪,撸去知县一职,贬为庶人,并将家产全部充公,且罪行记录在案,两年内不能举官。”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青州百姓定然人人称赞。”谭净好笑道。
沈容之却笑而不语。
……一看这样子,谭净好就知道有事情。是她忽略了什么吗?
谭净好垂眸啜了口茶,笑问:“如今那县令由谁来当可是定了吗?”
“定了。李腾去当了正昌县的知县,李愿为县丞。公文已下,不过还未张扬。”
听闻这话,谭净好霎时睁大了眼睛:“李腾?!”
“不错。”沈容之颔首。
她明白了——
那酒香楼的青年管事说,桌椅店老板偷盗之事是从一位老大爷口中得知,但后来找不到人,方才请文举亚元李腾公子写了这个故事。如今想来这话根本是在鬼扯。
其实定是他们早便察觉了那县令贪污之事,故意借一个故事发难罢了,目的就是将李腾名正言顺的塞入正昌县。
……正昌县……这个县好耳熟……
谭净好蓦地盯向沈容之:“正昌县便是韦乃信挖煤的县?”
沈容之扬唇笑起来。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方才她一听三千两,就被吸引了心神,没注意到这一点。
于是,去年十月,这一届文举府试结束之后,有了一个编成故事的真偷盗故事,使得正昌县知县下台,李腾被选为新知县。
而李愿身为府试第八十七名,亦被派入正昌县辅助李腾,还有韦乃信也被借机调入此县矿队。
看来,这里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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