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颗木树,上面叶片繁多,一片片薄薄的、有弧度的、还有凹凸感,都连在枝杈上,连叶脉都看得见,是需要超强耐心与技艺的作品,显然是早早便开始准备的了,对工社必须是真爱。工社的三位学长们——今儿个来收作品的没看见学姐——见着这树都是赞叹不已。
还有一个只有巴掌大的木鸟,打磨地很光滑,羽毛的线条流畅细致逼真。男同学拿着它不知按下了什么机关,木鸟竟然“咔咔咔”地飞了起来,一行人就仰头看着它跟着跑。工苑里有学生们所做的各种泥雕木雕摆放着来供人观赏,结果木鸟飞呀飞,十来步后,好巧不巧正中一个三米来高的泥人头顶,就停在顶尖。
男同学哭丧了脸,看着宝贝木鸟不知如何是好。那泥雕是艺术品,不能任人攀爬,否则便是对雕塑制作者的不尊重。还好这泥雕的制作者便是工社的一位学长,如今还在课室中沉迷雕塑未曾回家,收作品的学长去说明情况,请了制作者本人来,亲自踩了泥雕一只弯曲的腿,再上去是前伸的手臂,攀着肩膀拿下了木鸟。
递给男同学时,男同学满脸感激千恩万谢,学长便笑着摆摆手说了句“无事”,又匆匆回了课室去。
工苑的课室取名儿叫“黄一方、黄一圆”,谭七小少爷解释说:“手工作品千姿百态、千变万化,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可方可圆。”这样……也勉强说得通吧。
向西去,是农苑。
过去路上的盏茶光景,谭净好问她弟上课教了什么,她问之前、以及问之时,都脑补了、以及正在脑补,教官会讲什么“犁、耙、耖、筒车、镰刀”等各种农具的解释啊,这个“翻地、松土、播种、灌溉、除虫”等各种耕种的流程啊,什么什么的。结果她弟道:
“土质类型的多样性及其影响因素。”
“……”顿感无知。
然后还故意拿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她道:“不是镰刀也不是松土。”
“……”不就是吃饭前问了两句课室取名儿原因吗,记仇又小心眼儿。
谭净好默默撇过了头。
到了农苑,里头的农社考核是他们到目前为止见过最正常的一个——书面考试。农社占了最后面的“天二晴”与“天二雨”两间课室,但来参加农社考试的人却不多,每个课室三十来张书案只坐了四分之一左右。
没啥好玩儿的,三人团继续往西。农苑的西边儿便是正对花药田,来时便看到花药田沿着田中宽径的两侧摆了许多书案,似是再为医社的招新做准备,瞧着就没农社这么无聊,三人团便绕到南边的门进去。
一进去,花药田果真热闹得紧。
上医课的时候,谭净好便知道医课是个热门选修课目,黄一级新生的课室要坐四十多个人,如今,这医社也依旧是个热门的社团。
眼下,花药田中正有无数学生在交错的宽径间来来往往,不断穿行,猛一眼看去,简直是眼花缭乱,满眼都是乱晃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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