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的入肉三分,引起了周围一众团练轰然叫好声,嘻嘻哈哈的掌声不断,很多人出言声援。
路不平有人踩,何况这些战争上搏杀的粗坯呢?
汇聚在此的都是各地豪强团练,谁也不吃谁家的大米,原本就不耻其为人,更不会给苗沛霖好眼色看。
苗沛霖明朝暗讽不成,反被郑国辉骂的狗血喷头,脸上神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气的手直抖说道;“黄口竖子,你……你……你……”
“你什么,不服来战。本将三合之下,不将你的狗头斩下拿过来当葫芦踢,就算尔等恶贼祖坟上冒青烟了。”郑国辉气势愈发的强盛,将老贼气的两眼直翻白。
此等翻来覆去的小人,早已引起朝廷中枢的不满,蹦跶不了两天了。
如今天京城破,给予长毛乱匪以致命一击。
绵延东南十数省的匪乱,在湘军,淮军及各地民军的合力围剿之下,早就大势已去,所剩时日无多了。
空出手来,就是整治这些反复横跳的乱世豪杰。
若历史没有改变
几个月后
僧格林沁在镇压皖北捻军后,就会转而对付苗沛霖,命令他解除武装。
“散练归农,夷寨填濠,缴旗帜火器”。
苗沛霖当然不愿引颈就戮,于是三度叛清,率军攻占怀远、凤台、颍上、寿州,进逼蒙城,后遭僧格林沁围歼,苗被杀。
郑国辉气定神闲的一顿怒喷,他是这些年屡克强敌的悍将,闯出了偌大名声。
他年少成名,力大无穷,手持大关刀舞动起来水泼不进,一身精湛武艺数十人不能近身。
对付区区一個潦倒书生苗沛霖,真是小菜一碟。
苗沛霖此番被公然叫阵,又不敢应战,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臊的无以复加,气急败坏的正要翻脸之际。
就听到院内一声清叱;“抚台大人升堂,各营团练依次晋见,不得喧哗,违者重责不赦。”
得了,没戏了。
院内的团练,武官们连忙收敛看戏的笑容,规规矩矩的依次排队,呈左右两列依次晋见。
一侧是湘军,一侧是各地杂牌团练武官,双方经渭分明,丝毫不乱。
郑国辉排在杂牌团练武官这一列,按照官职高低排序,他的这个正五品守备还要排在从四品的武官后面。
前面排了十几人,排在一侧大概在十五六的位置。
至于后面那些没有朝廷正式武职的团练首领,就得排在千总,把总后面,估计连大堂都进不去。
江浙巡抚曾国荃升堂,官员们打千致礼,礼毕,各分左右而列。
能够站在大堂前面的,还有江宁将军祥厚、江南提督福珠洪阿、江宁副都统霍隆武,布政使遏隆,徽省总督曹文卿,藩台张顺德,江西总兵陈永善,副将多隆阿等一二品地方大员,文臣武将济济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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