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滑下,司机探出头去,没好气地道:
“赶着送死啊!还不起开!”
只是,那人却没有离开。
相反,她直接一个箭步扒住了窗户,喊道:
“秦总!是我啊!”
秦剑寅捂着额头,等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他心中的烦躁感瞬间加倍。
“你来找我干什么!”他不耐烦地道。
“当然是想找您聊聊!”傅父见傅母拦住了车,立刻跟过来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你们让开!”秦剑寅道。
“你当初联系上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傅母立刻嚷嚷道:“你说能帮我们让傅宁鸢回家,结果现在她直接连上千万的债务都不打算背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我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那我让你们去死,你去吗?”秦剑寅想起那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扇耳光的情景,瞬间怒气更盛。
“嘿!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仗着自己是总裁就拽起来了是吧!”傅宁鸢的弟弟嚷嚷道。
秦剑寅:……
他看着保安亭里的保安已经从屋里出来看戏,还有来往车辆放下的车窗,只觉双颊发烫,丢死人了。
“你们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他道。
“当然是要钱了!”傅父眼神贪婪地看着秦剑寅,道:“是你害得傅宁鸢不顾念骨肉亲情,那就只有你来偿还债务了!”
什么!
傅父竟然想让他替他们偿还债务?
“白日做梦!”
秦剑寅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诡异地和傅宁鸢感同身受起来。
她从小到大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嘴脸?
怪不得他们两个恋爱三年,傅宁鸢每次就连和家人打电话都要躲着他。
“你钱那么多,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点都够帮我还债的了,何必这么倔强呢!”傅宁鸢的弟弟道。
“别太离谱!我钱多钱少关你屁事!就算我全部捐出去,也不会给你这种吸血鬼一分钱!傻叉!”秦剑寅忍不住爆了粗口。
但傅父傅母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只要能够要到钱,随便骂。
“你要是这样,那我们就要开始喊了!”傅母说完,突然腿一软,跪倒在地,拍打着地面道:“有没有天理啊!我这个老婆子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大家都来给我评评理啊!”
大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正值别墅区人流量最多的早晨,来往车辆听到这边的哀嚎声,明显都放缓了车速。
甚至还有一位女士降下车窗,看了车内的秦剑寅一眼,好心地问道:
“阿姨,需要我帮您报警吗?”
秦剑寅的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一般。
他该找谁说理去?
“老王,报警。”秦剑寅道。
从前报警确实是能够震慑傅母,让她心生恐惧。
可现在……
面对上千万的债务,傅家束手无策,已经快要走上绝路了。
此时,别说警察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傅母也得拔根汗毛下来。
“报吧!”傅母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模样,道:“大不了就是把我抓起来教育一通呗!可是,如果我天天来你家堵你,去公司楼下闹,你觉得是谁的损失大一点!”
“你!”秦剑寅快要被傅母这副泼皮无赖的模样气昏过去了。
他当初只是气不过,想警告傅宁鸢,谁能想到,他非但没能从傅宁鸢手里占到好处,还摊上了这么一家子狗皮膏药啊!
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痛!
“几千万不可能!”秦剑寅双目赤红,道:“就算是你每天来闹,闹到秦家破产,我也不可能给你。”
可是,他却明显是松口的意思。
傅父立刻狮子大开口:“那九百万!”
秦剑寅:……
双方僵持不下。
就算秦母的哭喊声已经让不少人掏出手机录了下来,秦剑寅都不愿松口。
“你说,能给多少!”傅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