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确实是有点脆弱。”巫嘉铭过了一会儿才道:“到底是没有灵力护体的普通人,只是被烛台砸了一下都这么长时间缓不过来,上个楼还得您扶着。”
傅宁鸢:……
他真看不出来裴言澈是装的?
明明就是在装柔弱,想和她贴贴罢了。
而她也知道裴言澈的伤早在医院时就差不多缓过来了,只是没有拆穿裴言澈的小心思,配合了他一波而已。
合着整个事件,只有巫嘉铭一个人没有演戏,是真单纯。
也不知道巫家在他的手里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傅宁鸢忍不住为老友的家族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来。
……
虽然因为安家这场乌龙,她没能指导上巫嘉铭解蛊,但巫嘉铭好不容易来一趟沧海,傅宁鸢就趁机检查了一下他的符箓功课。
两人就这样在外面桌子上捣腾起来。
裴言澈回到房间之后,就给裴老爷子打了电话,将今天的事情讲给了裴老爷子听。
“什么!?她要用烛台砸小傅?”裴老爷子情绪瞬间激动起来,问:“小傅没受伤吧?去医院看了吗?没事吧?”
“不是说我替她挡下来了吗。”裴言澈一时无语。
“哦……那就好。”裴老爷子明显长舒了口气,并没有关心自家孙子受伤严不严重这件事。
裴言澈:……
“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安兄弟那边我会去说。”裴老爷子叹息一声,道:“他也安逸太久了,连孙女的教育都落下了。”
裴言澈应声。
老一辈堪称大半辈子的交情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断了,但安成琼也别想全身而退。
她是名正言顺的安家大小姐不错。
但……
安家又不是没有其他后代。
据他所知,她那个花心的爹在外面好像还有个十几岁的私生子呢。
挂断电话之后,裴言澈又解决了一些与安家有关的事情,和几个不明所以的高层打了几个电话,才走出房间,打算问问外面那两人中午准备想吃什么。
结果,他一推开门,就看到满屋子的纸。
裴言澈脚步一顿。
看着外面天价难求一张的符箓就扔在他的脚边,甚至他的鞋都已经踩在了边角上,唇角微微抽动了两下。
他弯腰,把地下乱扔的符箓给捡起来。
而大桌子旁的两人好像完全没有发现裴言澈的存在一样,傅宁鸢气愤地指着巫嘉铭,道:“不是刚教了你这边怎么画吗!怎么又错!扔了!”
巫嘉铭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被傅宁鸢吓得抖了抖,小声地道:“这个……其实也有用的。”
“最低阶的符箓罢了,能有什么用?我喝两斤白酒画出来都比你刚刚那张有用!”傅宁鸢骂道。
裴言澈倒是没见过傅宁鸢这样的一面,唇角勾了勾,没忍住露出一丝笑容来。
原来她教学生的时候这么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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