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不,不可能!”
刘嬷嬷瞳孔微缩,一个劲的摇头,身子摇摇欲坠,一副受了极大打击的模样。
这些事情都非常隐蔽,除了她和王氏并没有人知道。
这四小姐到底是人是鬼?
“这世上哪里会有永远的秘密。”
“以往,倒是我太惯着你们为所欲为了。”
“你们啊,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每次都否认和辩解,到头来又有什么用,结果还不是要招。”
“你是这样,翠竹也是这样,真让人不省心。”
顾云昭不赞成的摇了摇头。
听她提起翠竹,又联想到翠竹最后的悲惨下场,刘嬷嬷面上的血色更是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房间内一片静谧。
仿佛过了很久,才听她叹道:“四小姐,小小年纪好手段。”
“人人还当你是天真无邪,娇生惯养的贵小姐,谁能想到你不显山,不露水便有如此心机?”
“说吧,你要老奴做什么?”
“是生是死还请四小姐冲着老奴来,饶了阿力。”
“这孩子终是老奴对不起他。”
面容似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满是灰败。
“好说,好说。”
“别张嘴闭嘴,说自己死啊活啊,多不吉利。”
“别太害怕,我这个人一向好说话,只要你听话和安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反之嘛,刘嬷嬷是聪明人,自是不用我多说。”
“四小姐,大可放心。”
“毕竟阿力在你的手里。”
刘嬷嬷稍稍平复了些,语气多了几分诚恳。
“如此最好。”
“两天后,有关账务上的问题,我要给祖母的交代,便有劳嬷嬷了。”
“是。”
刘嬷嬷恭敬地应声。
顾云昭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上的褶皱,作势往外走去。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便又回头看向仍然身子僵硬的刘嬷嬷,笑道:“嬷嬷,别紧张。”
“有一个事情,我一直不明白。”
“趁着这个机会,倒是想问问你。”
“同是祖母的亲生儿子,她为什么独独疼爱大伯父,而对爹爹很是不喜,甚至是厌恶?”
“虽然她对爹爹态度表现的不明显,但还不是看在他如今的官职?”
“若有一天,爹爹什么都不是,想必祖母怕是连见他都不愿意见。”
刘嬷嬷刚要张口解释,却又被顾云昭先一步道:“别说什么亲疏有别,十个手指不一般长的鬼话。”
声音多了几分冷意。
无论从面相上还是她调查的结果,事实便是爹爹的确是老夫人所生。
很久以前,她虽有觉察到祖母对大伯父极其上心,但对爹爹却很是一般,而且更多还是因他能为大伯父带来更多的助力。
若没经历上一世的悲惨下场,她还只当是因着大伯父是国公,且身子自小不好的缘故。
而父亲长年在南境,感情上自是不比大伯父。
可现在,事情远远不是这般简单。
她倒想到底是因着什么了不得的缘故,能让一个母亲这般没有人性的对待自己亲生儿子。
说是将其当仇人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