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很轻松,并不是诘问廖士尧,反而是打趣他。
“胡说八道,我跟她没有半点阴私!”廖士尧先是脸一沉责怪阿蕙,继而又笑起来:“是我让传开的。这样,我能博个忠诚婚姻的好名声。你能博个御夫有术的能耐,还能趁机辞退了吴容华,岂不是一举三得?”
是廖士尧自己把这件事宣扬开的。
他说的很对,这件事对阿蕙和廖士尧都有好处。
能让吴容华喜欢,体现了廖士尧的魅力;他不娶吴容华。又能体现他忠诚阿蕙的品格,一下子能给他带来很多人气。
而阿蕙,也能让其他**眼红羡慕。
只是吴容华。这名声就彻底毁了。她曾经在南京大有名气,是第一名媛。结果,爱上了有妇之夫。
其实这也没什么。
新总统的夫人和新总统恋爱的时候,新总统也有妻子。
可总统夫人不放手,就是恋着总统,当时也遭到了家里的阻挠。可后来,总统为了夫人抛弃了糟糠。总统夫人从小三升级到了第一夫人。
现在,谁敢说她的不是?
吴容华打的也是这种主意?
只可惜。廖士尧可没新总统那么喜新厌旧,人家夫妻恩爱着呢。
五月初,廖士尧见风声越来越大。就趁机辞退了吴容华,还时常和阿蕙出门吃饭、看戏。
有记者跟着他,他也很和蔼让人家拍照。夫妻俩很般配。
于是,吴容华就成了南京城今年内最大的笑话。
这是廖士尧和沈永文的第一个回合。
廖士尧把沈永文狠狠打败了。
吴容华并不爱廖士尧,她是和沈永文有约定的。
沈永文手里有工商局长吴森和北洋政府官员勾结的证据,所以他把吴家父女捏在手里,任他调用。
不成想,这个廖士尧还有几分能耐,美人计都不奏效。
吴容华在沈永文的官邸,哭得楚楚可怜:“您当初说,只要我能嫁给廖士尧,能给我一条出路。如今计划失败,我已经声名狼藉,倘若您不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沈永文有点烦。
他看着吴容华伏地哭泣,那么柔弱,心里就泛起了几缕轻蔑:**啊,居然任男人**。倘若她有点脑子,沈永文拿捏她也不会如此轻巧。
沈永文认识的**里,只有赵嘉蕙,越是艰难,越是死命挣扎。
她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从来不轻易托付他人。
可吴容华呢?
想着,沈永文拉起了她,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轻轻替她擦拭眼泪:“别哭了,我的心都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堪的,我的话会兑现。”
他轻轻拢了吴容华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吴容华先是一愣,继而狂喜。
沈永文吻了她,她没有拒绝,甚至主动抱住了沈永文的腰。
廖士尧对于吴容华而言,有点老了。可沈永文正是英俊风流的年纪,她一直心里爱慕着。
沈永文将她抱到了**,她就软在沈永文怀里。
一连三天,沈永文连房门都没出,整日和吴容华在一起。
吴容华成了沈永文的宠溺。
到了第四天,吴森勾结北洋官员的证据被呈上,他锒铛入狱。
吴容华却销声匿迹。
廖士尧跟阿蕙说:“我总感觉有点不妥。怎么我才辞退了吴容华,吴森就犯事?”
“沈永文有后招。”阿蕙道,“他恨我。他会对付你的,你且小心。”
廖士尧却觉得不会这样简单。
沈永文想要除掉廖士尧,绝对因为阿蕙杀了他女朋友这点不是儿女私情。
廖士尧的势力庞大,和新总统势均力敌。
而且阿蕙帮廖士尧弄了很多军火,这些是隐性的,没人知道。廖士尧倘若想一举夺下南方政府,应该不难。
只可惜廖士尧不是老总统的嫡系,在党内没什么声望,不及新总统。
新总统即位后,党内也有不服气者,他四面受敌,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暂时不敢动廖士尧,却不会让廖士尧好过。
一点小手段让廖士尧声誉受损,还是可以的。
沈永文大概是受了新总统的托付。
廖士尧很生气。
这个沈永文,真是个阴鸷小人!
只是,沈永文这么卖力对付自己,替新总统卖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廖士尧突然有点想不明白沈永文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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