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娘将嘴一撇,对阿念何冽道,“理说不通只管揍!揍他个怕,什么理都通了!”
何恭,“娘——”
“你说吧你说吧,尽跟孩子们说没用的。”何老娘虽说没念过书,可经的事儿多,道,“你们这些秀才,就知道讲理讲理,似三婆子那东西,你能跟她讲通道理么!”
何恭给她娘噎个死,何老娘教导孩子,“为人处事,人不惹咱,咱也不去招惹别人!人若欺负到咱头上来,也不能怕事儿!怕事儿就叫人小瞧!知道不!”
“知道啦!”阿念何冽扯着小奶音儿齐声应下。
何老娘十分满意,叫他们一并吃点心,还安慰三姑娘一句,“放宽心,这事儿不怪你,别把星点儿事就往心上放,过来一并吃吧,给你姑祖母买的,砸的有些扁了,今儿不去瞧她了,明儿个有空再去。”
于是,大家一共分吃了一包因外力撞击有些歪歪的粟粉糕,何老娘欢欢喜喜的又对何子衿进行了一次表扬,“不是那等呆货,还知道搭把手,干得好!”
何子衿亦是粉儿得意,拍何老娘马屁,“我这都是随了祖母的脾气,吃啥也不能吃亏呀。”
何老娘给自家丫头片子哄得哈哈大乐。
何恭沈氏十分忧愁。
夫妻两个顾不得教育闺女尽量做淑女的事儿,私下商量,先着翠儿去铺子里把沈山与小福子叫回来了,何恭虽然觉着何三老爷家不至于打杀过来,但将心比心,若有人把自个儿娘给揍了,他也不会善罢干休的。而且,三老爷家三个儿子两个闺女,虽说闺女都嫁人了,二子三子也分产不分家的分出去过了,可集合起来也是不少的人马。
沈氏还令周婆子把厨下把挑水的扁担与家里能使的棍棒找了出来,何恭道,“不至于此。”
沈氏道,“有备无患,咱们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就你还成,你又不是会打架的脾气。”
何恭给妻子说服,“也好。”
待一时小福子沈山回来了,沈氏才堪堪放心,将事情同他们两个说了一遍。沈山在碧水县打理酱菜铺子也有些年头儿了,初来时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如今老婆也娶了儿子也生了,在碧水县日久,对何三老爷那一家子也有所了解,沈山道,“大爷大奶奶只管放心,那一家子素来欺软怕硬、财迷心窍,只知占便宜的抠索人家儿。他家儿女是多,可给他家老大何悌娶了媳妇后,勉强给老二何禹老三何悭娶了媳妇,分了些分家银子给何禹何悭后,便将人打发出去过日子。家分的本就不公道,何禹何悭难免心生不满,这会儿怎会实心出力。”
沈氏道,“哪怕不实心出力,便是为了脸面,恐怕也会来闹一闹。”
沈山道,“大奶奶放心,我跟小福子在,不会有事。我想着,街面儿上我还认识些个熟人,不如一并叫了来,倒不是为了打架,壮壮声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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