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指的正是御史杜仲,当初柳于蓝就是通过他传的信。
李景行一听就知道大概是柳于蓝那边有事了,稍稍犹豫,还是用力吻了吻沈采薇的唇,顺便又下嘴咬了一口。
沈采薇一时吃痛,不由得把人推开,瞪他一眼:“你属狗吗?”居然咬人。因为他们两人刚刚吻过,她的眼睛看上去宛若江南烟雨,瞪人的时候,恍若顾盼生辉。
李景行更是心痒,跟着抬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沉声道:“等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就像是点燃情丝的火,火焰在风里跳动,叫人跟着心动。沈采薇面颊滚烫,盯着他烧人的目光慢慢的点了点头,轻轻道:“嗯。”
只可惜,一直等到她独自沐浴,自己靠着床半睡半醒,李景行方才从外边回来。
深夜寂静,月凉风清,他一进屋,疾疾的衣带便从外边带入了一阵的寒气,吹得屋中的烛光也跟着晃了一晃。
沈采薇本就睡得不太沉,一下子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仰头看他含糊问道:“怎么怎么晚?”
话声还未落下,李景行已经快走几步来到了床前,他眼睛很亮,带着一种异样复杂的情绪,等不及沈采薇去辨认,他就忽然伸手紧紧扣住她的腰,低着头用力吻住她。比起之前的那些温柔缠绵,这一次的动作显然激烈的多,不仅薄唇被反复摩擦吮吸,时不时还有牙齿轻轻的磨咬着,沈采薇的唇上本就被他咬得有些红肿,这般动作之下,她的面憋得通红,唇齿之间几乎可以尝出血腥之味。
简直和打仗似的,腥风血雨,刀枪眼影。
沈采薇本还端正了态度,有心配合一二,可是她素来怕疼,碰上这般疾风骤雨的“攻势”不免打起来退堂鼓,纤长白皙的手指不由得抓着床榻上的被角上的牡丹团花,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她这一退,反倒叫李景行扣着她腰部的手更用力了一点,反倒将她整个人都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身上还有些夜里带来的寒气,把衣带上面熏出来的暖香冻得清寒凛冽起来,丝丝缕缕的绕在沈采薇的鼻端。沈采薇正好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可以听到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只觉得自己胸口的那颗心也跟着慢慢的跳动起来,浑身发热。
仿佛是看出她的走神,李景行惩罚似的重重咬了咬她的唇,许久才缓缓的垂了眼,哑声问她道:“可以吗?”他的声音就像是沙子,慢慢的磨在皮肤上,叫人觉得痒痒的,那种痒几乎跟着痒进了心底。
沈采薇不自觉的低了头,恍若无意的避开了他那过分灼热的目光。这一刻,她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食肉动物对食草动物的压迫。这样的紧要关头,她难得幽默的想道:这简直就是老虎舔了一口嘴边的兔子,问它“我可以开动了吗”?这大概也算是一种餐桌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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