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近,就发现附近有不少人都在围观,神婆拉着我躲到树下,小心翼翼的往那边看着。
因为离得太远,我实在是看不清楚那东西是啥,好像是个大花轿似得。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花轿抬人?哪户人家娶妻啊?还搞这么俗气的仪式。”
“就是啊。”
我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谈论花轿的事情,不由得又看了两眼,我就比较喜欢这种花轿啊,感觉比穿白婚纱会更有结婚的感觉,多喜庆啊。
“瞧瞧,来了来了。”
那花轿已经越来越近,上面是用着金丝绣成的纹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立刻堵住了众人的嘴,毕竟这玩意可是钱啊。
抬着花轿的四个男人突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将轿子放在了地上,伸手拉开了帘子。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想去看看里头坐着的究竟是何等国色天香的人,可却发现那里压根没有人,只有一个小小的稻草人。
虽然那个稻草人没有眼睛,但我总觉得它是在看我。
而且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干脆躲到了神婆的身后。
村子里的人不由得唏嘘了两声,一个个都嘲笑结婚没有新娘子。
那四人面色不变,准确的说他们好像只有这一个表情,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却一直板着张脸。
“聘礼。”
就在我们茫然之时,男人将稻草人下面的座位一掀,露出里头的钱来,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是有多少,估摸着有几十来万。
现在可没人说什么俗气二字了,这分明就是有钱多的没处花啊。
我也不禁羡慕起来,不知道谁家这么财大气粗,拿出了这么多的钱。龚泽娶我,可就花了几万块而已,反倒是我们家给了十来万的嫁妆。
那四个男人将钱拿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朝着天空洒去,像是下起了钞票雨一样。
我忍不住的骂了一声我靠,有钱人都是这样玩的吗?
不少人开始捡起钱来,我本来想捡的,但被神婆拉着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还一个劲的埋怨她怎么不让我捡回钱,神婆却一脸凝重的告诉我说那个花轿是龚驰逸为我准备的,只要我拿了那钱,就相当于是接受了礼金,自然是要嫁过去的。
我一听到龚驰逸这个名字,立刻吓得直哆嗦。
“对了奶奶,您还没说我怎么才能打掉鬼胎呢……”
“按照刚才所看的情形,今天晚上你是跑不掉的了。看来咱们只能用另一个方法了……”神婆说的神神叨叨的我也没听懂,她说让我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墓地。
我吓得要命,上次去墓地的事情我还铭记于心,为什么还让我去?
神婆却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她告诉我,我想要逃离龚驰逸的魔爪,只能选择这个方法。
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神婆这回给我准备了不少的东西,一面镜子还有一根蜡烛,以及一沓冥币。
“您给我这个干吗?”我现在一看到跟死人有关的东西都害怕,忍不住的想到鬼。
“有钱好办事,你没听过这句话啊?”神婆白了我一眼,又朝着我手里头塞了不少冥币,她说我晚上路过歪脖子树时就要洒一沓冥币,必须是一沓,一张都不能少。然后进墓地后每三步洒一次,每次洒十张,第一百步的时候停下来坐在地上,点燃蜡烛,然后照镜子。
我问她大半夜照镜子干嘛,她说这样能把我的阴气吸到镜子里头,镜子属阴,一向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而她这种方法是反其道而行,将阴气归于镜中。
我身上阴气少了,鬼胎自然不会存活。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下午都惴惴不安。
晚上十一点四十五的时候,神婆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赶紧去墓地。
这是我第三次去墓地,去时我已经在心里把龚驰逸骂了个遍。
要不是他,我能受这么多苦吗?!
那棵歪脖子树一如既往的阴森,走到那时我明显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就好像从夏天的夜晚变成了冬天的夜晚,冻的我打了个哆嗦。
我没敢抬头,抓起一沓冥币就洒了上去,只听得哗啦啦的一阵响后,周围竟然不那么冷了。
看来这冥币……果然是有用啊。
我按照神婆说的,三步一洒,一百步后,我坐了下来,哆哆嗦嗦的将蜡烛立在了地上。
说来也奇怪,这墓地里头风不小,地也不平,按理来说想立好蜡烛,那肯定是要先点燃,然后倾斜蜡烛,将蜡油滴到地上再将蜡烛根部粘上去才能稳住的。
可此时的蜡烛,竟然在没有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