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病我病了四五天才好,王小何天天过来看我,就差没住在龚家了。
我偷偷提醒过她几次,让她多去神婆那边走动走动,看看张语玉。她倒是去过几次,跟我说张语玉挺好的,并没有什么事情。
我嗯了一声,打算在下次他们上山的时候把张语玉给带回来,省的被龚家人发现了出什么事情。
王小何点了点头,打算跟我一起做这件光荣的事情。
病好之后,我发现我的肚子已经有些隆起来了,估计肚子里的鬼胎开始生长了。
这天早上,我和王小何去了一趟神婆家。
还没进去,我就听到张语玉那温柔的声音:“宁儿乖,到妈妈这里来。”
我和王小何朝里头看了一眼,就见张语玉坐在那块,伸手摸着什么东西,最吓人的是她手心下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似得。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使出了动静,旋即走了进去笑着说:“语玉,最近怎么样?”
张语玉转头看着我,对我柔柔一笑,笑容十分柔和,“还可以,你呢?我听说你好像病了,冲撞了村子里头那个杀猪的。”
我含糊不清的恩了一声,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学着她的架势说:“宁儿过来。”
可等了好一会,我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张语玉笑着告诉我说她女儿怕生人,在我们来时就已经藏起来了。
“这样啊……”我眨巴两下眼睛,犹豫不决的说出了心底的问题:“那个……语玉啊,你说你怎么就不离开村子呢?在这生活的话也很痛苦吧?再说了,你父母肯定也担心你。”
王小何连连点头,应和着我的话。
张语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住了,她低下头去,我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她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有些哽咽:“我父母……早就去了,我是被我姑姑拉扯大的,我上大学那年,她也去了……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没有大学毕业证的我,出去了连工作都没法找。而且神婆说了,我还带着孩子,万一碰到道士一类的,我岂不是连孩子都……都要失去了吗……”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急忙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母……很抱歉……”
张语玉抬起头来,眼睛里头蓄满了泪水,她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早就过去了。”
她越这样我心里头越难受,正在我思考该怎么说的时候,王小何已经出声了:“那也总不能这样啊,你这样岂不是在让神婆养着你?再说了,没学历也可以做别的嘛,不要自暴自弃,你应该为了你的女儿努力才行。”
张语玉沉默了片刻才低低的恩了一声,“我清楚,再等孩子大一些,我就离开这……”
“嗯嗯!”
“对了语玉……”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甚至连借口都找不到,“那个……你能不能跟我回一趟龚家?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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