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身打扮的云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长这么大不是没见过穿道袍的道士,可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糟老头。
而云景,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道袍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可见着云景这么认真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的,虽然师父已经给了我肯定,说她布下的局哪能那么容易被人破了。
可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
许是见我脸色有些苍白,云景走上前摸了摸我的脑袋问我,是不是不太舒服?
我摇了摇头,尴尬撇开云景的手坐在了伊雪的身边,让云景要做法就快点,别磨磨蹭蹭,可云景却给我来一句,要做法也得是晚上,你见过有人大白天的做法吗?
一整天我呆在云景家里都提心吊胆的过着,不止一次开口想让云景起个局看看他今天破局能不能顺利,云景都超有自信的拒绝了我。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害怕,直到夜幕的降临,我的四肢都被吓的冰凉不已,云景这才开坛做法,脚下罡布踏起的瞬间,周围的阴阳之气瞬间被逆转了起来,明明将门窗全都关了起来,可周围却凭空刮起了阵阵阴风。
四周立起的旗帜被吹的在风中不停摇曳,可那立在法坛之上的蜡烛,却连个抖动都没有。
云景面容肃穆,挽了个剑花,挑了点清水一撒,随即将剑往桌上一放,双手猛地掐诀,嘴里吐出咒术:“道由心学,心假香传,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今破此局,径达九天。”咒闭瞬间,法坛之上凭空竖起三注信香,刹那间,竖起的信香竟然凭空自燃了起来!
香头冒出渺渺青烟,下一秒竟然自己插入了法坛上那碗大米之内。
云景将桃木剑拿起,挑起一张黄符,咬破自己的中指,竟然凭空画了道符咒直接印在了黄符之上!
“六丁六甲,血魂奉令。令尔为仙,符中复决,借尔法灵,血兵血将,敕!”
云景口中忽然响起一声暴喝,咒起的瞬间,桃木剑凌空一抛,直接刺入那道血符之上,狠狠的插在了法坛之上。
就在云景手中桃木剑插入法坛上的瞬间,一声“破!”字直接划破了空气!
周围猛地发出阵阵“砰砰砰”的声音,就在此时,我左手手背虎口处那枚罂粟印记竟然浮现了出来,一滴滴鲜血竟然从罂粟印记中落下,疼的我整只左手都没了直觉……
难道,云景成功了?
我被吓的不轻,面色苍白的就连一旁坐着的伊雪都忍不住侧目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可目光却死死的盯在了云景的法坛之上,一阵阵血色之气将他包围在了中间,仿佛凭空出现了两股力量,在空气中交缠,搏斗……
“撕拉”,“撕拉”的声音从空气中响起,法坛上的蜡烛刹那间烧的犹如火焰,而这两只蜡烛的火焰此时竟然浮现出了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
“滚!”
一道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猛地从空气中响起,响起的瞬间,“轰”的一声,空气中的血气瞬间爆碎,云景被阵法反噬的失力连连后退好几步。
再将目光转向蜡烛的时候,那张人脸已经消失,而这道场中所拜的一切却在顷刻间化为了废墟。
我左手手背虎口处的罂粟在那张人脸出现的刹那直接隐了回去,要不是衣服上留下几滴残留的血迹,我真能以为,刚才发生的全是一场错觉。
云景直接吓傻在了原地,根本没缓过神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伊雪见状,连忙上前将地上的云景扶起。
直到我缓过神来,走到云景面前,问他破局成功了没,他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对我摇了摇头,说萧晓身后的人,深不可测。
我尴尬的笑了笑,可心里却也迷惑不已,按理说师父是没这么大本事的,而且刚才那人脸虽然看不清面容,模糊不清,可却和师父没一点共同点。
直到云景颤抖着身子走到法坛前,将那早已熄灭的两只蜡烛拿起的刹那。
将那两只蜡烛上刻着的祸颜二字拿到了我眼前,我这才从梦中惊醒,忍不住问云景。
“这是怎么回事?”
天空中忽然响起了“轰隆隆”,“轰隆隆”的声音,外面雷鸣交加,甚至不断有闪电从窗子处划过,一阵阵暴雨直接倾盆落下。
云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大门竟然被一阵寒风吹的“吱呀”一声给打了开来。
要知道,之前大门可是被反锁了的!
一道残影,就这样出现在大门之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仿佛成了他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