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灭了,原本在突厥东面的金国却趁机崛起了,原本金国人便不老实,趁着大越和突厥打仗的时候侵占了冀地和山东,但是魏祺一人难以兼顾两地,加上金国人马不多,所以大越没有放在眼里,但是如今突厥灭了,金国没了后顾之忧,开始膨胀了。
方侍郎先去了离京城最近的鲁地山东,听闻当地有个抗金义军,遂前去商量招安事宜。
抗金义军的领袖名叫耿敬,从小在金占区长大,他率先组织两千人马对抗金军,但是力量悬殊,一直只能打打游击战。
方侍郎召来沛县县令与郡守,令他们拨出人马来抗金,亦或是将耿敬的义军编入朝廷兵马,增加抗金力量。
郡守唯唯诺诺的点头应了,倒是县令迟疑道:“当地兵马没有陛下的诏令,不能擅动,否则是砍头之罪,御史大人是否向陛下报备一下?”
方侍郎温温笑道:“无妨,我与陛下是同床共枕的夫妻,陛下都听我的。”
郡守、县令、耿敬一脸呆滞。
郡守和县令离开的时候,还在咬耳朵议论方御史是不是变态。
最后郡守和县令调了吴地两万人马来壮大义军,他们认为若是将耿敬的义军收编,手续很繁琐,即便入了编,也只能编在民兵或者后勤保障军中,义军与金兵打仗有经验,不让他们上战场很浪费。
然而壮大义军不久,耿敬的帅印就被偷了,偷帅印的是大越的士兵,耿敬因为在金占区长大,虽为汉人,却对大越没有归属感,因此此事一出,他当即找到了方侍郎,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方侍郎静静听完,点头道:“此事不劳将军费心,我来处置即是。”
他纵身上马,提了一支长枪往吴地赶去,偷帅印的士兵他见过,因此记得他的模样,追上他后,士兵跪地求饶:“求御史大人放小人一命,小人一时糊涂,不该偷拿帅印,但是小人是有初衷的,这帅印是赤金融成,微臣家中太穷,一时起了贪念……”
方侍郎举起长枪,指着他喉咙,冷冷道:“国家大义之前,你却只顾得上自己的小义,士当为国而死,你当兵更当懂得这个道理。”
他长枪一挑,在士兵喉间戳出个血窟窿来,顿时他喉间鲜血汩汩,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带回了帅印,耿敬惊讶之余对他非常敬佩,他道:“我听说大人还需要去内地平叛,大人这等胆识与魄力,该留下来抗金才是。”
方侍郎道:“我不能长留此地,否则陛下会以为我造反。”
他停留了两日后动身南下,准备去巡察内地,谁知动身之前却听到了大越将领詹国亮为争指挥权和耿敬闹了矛盾,一失手将耿敬给杀了,鉴于方侍郎杀小兵时毫不手软,詹国亮怕他责问,已经率领两万多人马投奔金兵了。
方侍郎二话不说,率领五十精兵夜探金兵大营,金兵大营中有五万之众,方侍郎到达大营时,詹国亮正在和金国人喝酒庆祝,他疾马飞驰上前一把拎起詹国亮的领口,尔后势如破竹一般将他横在马上策马而去。
整个过程势如疾风,金国人反应过来时,方侍郎的一小众人马已经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