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不能理解她,劝道,“楚歌,我一直搞不懂你,这女人嫁了人,还能这样乱来吗?你和纪王是从小定的亲,八抬大轿娶过府的,就算你不能为妃,你还是纪王的女人,怎么能这般任性呢?”
楚歌失笑,这就是无法调合的地方,君御国的人,都认为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却无人理解她的委屈,这边对女人要求三从四德,除非男人休妻,不然,女人怎么可以这般任性?只要男人还愿意要,女人就得感激涕零,怎么能有自己的想法呢?
“任性吗?我觉得我已经很通情达理了,要多委屈自己,失去自我的去爱一个男人,才算不任性吗?可是我,做不到啊。”
楚歌突然想哭,谁能理解,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内心有多痛,但这个世界,没有对错的事情太多了,不想一直委屈,便只能割舍。
“算了,你一向与常人不同,你想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我也没资格劝你,只是觉得,你和纪王这样分开,很可惜。”
“不说我们的事了,说说君颜吧,他和城尘的婚事怎么样了?若是来得急,我还能喝到喜酒吗?”
沈卿卿叹息道,“那件事更糟心,君颜被我安顿在客栈了,城尘在这里养身体,你可以去看看她。”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成亲了吗?”
“倒是成亲了,只是……”沈卿卿将事情慢慢的讲给她听,楚歌听完,也无语了,“皇上怎么这样啊?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是啊,谁能想到,皇上竟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城尘受了很大的打击,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顽疾。”沈卿卿喝了口茶,楚歌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她。”
沈卿卿点头,让婢女送她过去。
楚歌见到纪城尘的时候,纪北寒也在。
两人对视几秒,纪北寒大步走上前,想要抱她,但楚歌退开了,他怔在原地,“楚歌,你还在怨我吗?”
“我是来看城尘的。”楚歌不想提临风的事,绕过他,直接走到床边,真不敢相信,城尘憔悴成这样,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
纪北寒轻轻的走到她身后,也不敢碰她,轻声问道,“你是回去了吗?对不起,我误杀了临风。”
楚歌转过身,愤怒道,“你不是误杀,你就是想杀他!从我这里得到临风的消息,你便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你早就算计好了,如何利用临风来除掉王家,所有事情都在你的算计之内,而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也一定知道,待事情揭发,临风没有活路,你也一定知道,临风对我的重要性,可是,你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不是吗?”
纪北寒无言反驳,“是。”
楚歌紧紧的捏着拳头,压抑着内心的痛,“可是你知道吗?临风被关在那里的时候,我有无数次想求你,帮我救他的时候,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开口?因为我知道,若是你去救他,定会受牵连,我不想害了你,所以我没有开口。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利用我,或许,是我太信任你了,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不管外界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利用对方,结果,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