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突然感觉压力好大，这是对她很大的信任，可她是来偷孩子的啊，“是。”

楚歌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四年没见，他变化不大，只是又变回了之前的高冷，应该说，比刚认识他时更加高冷，冷得让人无法接近，眼中半分温度都没有。

交代完，纪北寒便走了，嬷嬷也变得盛气凌人，对她说话也没那么客气，“王府不能随意走动，你带着小世子，不能去隔壁的闲鹤轩，那是王爷休息的地方，扰了王爷的清闲，可没好果子吃！”

“是。”

嬷嬷继续道，“别的地方，也不能乱去，比如太妃院，太妃虽然宠爱小世子，但太妃不喜外人打扰，所以你千万不要冲撞了太妃。”

“是。”

楚歌认真的听教诲，感觉这嬷嬷虽然啰嗦，也算好心。

“行了，暂时就这些吧，有不懂的再问。”

“是。”

嬷嬷说完，便去安排别的婢女做事，楚歌的任务是照看小世子，自然是不用做粗活的。

“团团。”

待四下无人，楚歌牵着团团坐到石凳边，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小脸，“团团，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有没有受委屈？”

团团毕竟只有三岁，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想要很完整的表达出来，有点困难，口齿不清的回道，“大马，摔倒了，爹爹抱抱。”

楚歌猜到，“你是说，有马将你撞倒了 ？爹爹救下你？”

“是。”

“后来便跟着爹爹回到王府？”

“是。”

还真是巧，竟然是纪北寒救了他！

楚歌心想，若是没有他出手相救，团团怕是没命了啊。

虽然楚歌给了团团生命，但是没照顾好，让他困于危险之间，纪北寒又救他一命，相当于，纪北寒又给了他一次生命，算下来，她又有什么资格抢孩子回去？

“你喜欢爹爹吗？”

“喜欢。”团团眼睛亮晶晶，毫不犹豫的回答，楚歌叹息一声，上声说，“团团，其实，他真的是你的爸爸，在这边，就叫爹爹。”

“我知道，娘亲，以后我们一家人，不分开，好不好？”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爸爸？”

“所有人都说，我和爹爹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孩子都像自己的爹爹，所以，他肯定是我爹爹。”

楚歌无语，“你还真的是，什么都懂！那么，你喜欢这里的生活，还是那边的生活？你不想外公吗？还有容安姨和灵芝姨？”

“想，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爹爹，也舍不得离开爹爹，还有叔叔和姐姐，还有爷爷奶奶。”

真的是说不清的血缘亲情，明明没有照顾过他一天，可是才一个月的相处，他便对他们如此依赖，“团团，如果非要选择，你是愿意跟爹爹，还是跟妈妈？”

团团纠结的嘟起小嘴，“妈妈和爸爸，不能在一起吗？别人家的爸爸妈妈，不都在一起吗？为什么你们不行？”

“这……也有离婚的啊。”

“那你们离婚了吗？”

楚歌点头，“算是吧。”

团团一脸失望，“爸爸这么好，为什么要离婚？是爸爸不要你，还是你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