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你还喝这么多酒？伤身啊。”楚歌小声提醒，打开橱柜找杯子，因为高度不够，踮起脚看，纪轻染手臂一伸，帮她拿了下来。

“谢谢。”楚歌倒了水，转身要走，被他拉住，“我有话跟你说。”

“现在？”楚歌稳住杯子，“团团要喝水，我得赶紧上去。”

“那我在屋顶等你。”

他说完，抱着啤酒出去了。

楚歌将水送上去，团团喝了又睡下了。

楚歌打开窗户，飞上屋顶，纪轻染果然在上面喝酒。

“啤酒还合你味口吗？我以为你们喝不惯呢。”楚歌坐下来，屋顶的平台很凉爽，夏日的夜晚，在这里烧烤喝啤酒，再好不过了。

“还行。当水喝吧。”他拿了一灌给她，但楚歌没接，“我不想喝，你有什么说，快说吧，我怕团团醒了。”

纪轻染单手支着脑袋，苦闷道，“我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指的什么？”

“我让灵芝做我的王妃，只想利用她来消除一些麻烦，可是，我并不爱她。”他一口接一口的喝，内心很烦燥，“可是，我现在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过份，我无法给她幸福，这样做，对她不公平。”

楚歌沉默，这件事，真的是帮不了他啊，“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过份？”他看着她，眼神温柔，明知道这是他不能觊觎的女人，却总是莫名的想靠近她。

楚歌从他的眼神中，可以读出很多信息，她怎么可能不懂他的意思？

“轻染，我觉得灵芝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可以试着去了解，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应该是个不错的王妃人选，一个男人要的，无非是一个能在身边知冷知热的伴侣，爱情什么的，有时就是一种幻觉，你现在以为的爱情，或许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你知道这个世界，每天有多少夫妻离婚吗？你认为他们结婚之前，都没有爱过对方吗？可是，为什么会走到离婚的地步，甚至相看两厌，最后分道扬镳？”

纪轻染摇头，“我不知道，在我们君御国，很少有这种事，成亲便是一辈子。”

楚歌无语，“好吧，你抱着这样的想法，也没错，你和灵芝一定会幸福的。”

纪轻染轻叹一声，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能不能幸福，或许，只有试过才知道。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楚歌说完，返回卧室，搂着团团睡了。

纪轻染在楼顶想了很多，也喝了很多，爱而不得是人生最大的遗憾吧。

……

时隔三四年，君颜又来到了京都城，一如从前一般，让人讨厌的感觉。

记好了过来的地点，他便在城内瞎逛，虽然已经很晚了，竟然还有夜市，一些商贩忙着上下货，一些卖力气的壮汉，等着人来雇佣。

还有一些有钱人，会在繁华的街道游玩，那里青楼居多，越是夜晚越是热闹。

君颜像个异类，在这里转了转，最终进了一间茶楼，一壶热茶慢慢品，便能听到最近最热门的新闻。

“你们说，新帝什么时候登基？”一位男子摇着扇子问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