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旁,绯色看到顾安然醒来,不过眼眸猩红,眸光微微一闪,快速伸手扣住顾安然的手腕把脉。
外面听到声音的东临睿,几乎在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安安!”
顾安然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明明一片猩红,现在瞧着……入目的竟到处都是明黄色。
当然,除开这大红的帐幔!
“东临睿?”
她不是在做梦吧?
不对,她之前一直在做梦!
天,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顾安然呆呆地看着坐在龙榻边,神色紧绷,眼底带着说不出紧张担忧神色的东临睿,呆呆开口。
“我掐你一下,你看痛不痛!”
话刚说完,还没动手。
结果腰上忽地一痛,顾安然身子一扭,暴躁出声。
“痛死了!”
东临睿见状,眼眸低垂,快速将蹦跶起来的小东西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声音低沉,压抑。
“你也知道痛!”
顾安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觉得好累好累,索性由着东临睿抱着,懒懒地趴在他怀里。
“我说掐你一下,不是说掐我一下,掐的是我自然是我痛!”
后面跟着进来的王德海钟良喜和书香等人听着,齐齐囧囧有神!
掐别人自然痛的是别人,但是要知道自己有没有醒来,是不是在做梦,不是掐自己才知道么?
趴在东临睿怀里,顾安然这才注意到不对劲儿。
东临睿一双手都环在她腰间,那么这第三只手,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侧过头一看,这才看到原来在龙榻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花里胡俏袍子的男子。
这一看,顾安然的瞳孔,再次瞪大。
“花蝴蝶!”
东临睿眼底划过一丝厉色,声音低沉冷厉。
“这是穷稷山无涯阁阁主——绯色!”
顾安然:……
泥煤的这个穿的花里胡俏,在梦里对她几乎视而不见,根本坐视不管,由着她自生自灭的花蝴蝶,还是一阁之主。
如果她记得不错,之前看杂记的时候,倒是看到过穷稷山无涯阁的介绍。
话说,那不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吗?
据说那个阻止的老大性子阴晴不定,高兴时救人,不高兴时杀人,兴许前一秒答应救人,下一秒直接将要救的人杀了!
她记得当时看到杂记上面那样说,还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那脾气几乎就像是女人天天来大姨妈,被大姨妈附身了似的!
绯色眸光一闪,眉梢微扬,唇角勾起,露出招牌式的邪气笑容。
“皇后娘娘!”
顾安然忍不住吸了口气!
泥煤的这会儿叫她皇后娘娘了,在梦里一口一个小丫头来着!
眯了眯眼,顾安然盯着绯色,冷冷开口。
“你不是说没办法吗,现在怎么有办法了?”
绯色勾唇轻笑,嗓音邪气。
“那是因为时机到了,自然就有办法了!”
顾安然:……
刚准备说话,外面传来内侍恭敬的声音。
“皇上,晚宴快开始了。”
东临睿蹙眉,看了一眼怀中搂着的小东一眼。
“让他们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