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唐家三姐妹中的老三,被我兄弟看中了。”李然笑了笑。
陈尚书楞了一下,接着说:“那也不能杀这么多人啊!”
“岳父大人,然儿今天刚从陛下那里回来,陛下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明天早朝之时再议,依您看….”李然有点担忧的问道。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然儿,关键时刻,你要懂得明哲保身啊!”陈尚书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让李然觉得心里很难受的话。
“可那曹将军是我结义金兰的兄弟啊!”李然皱了皱眉,有点难受的说。
陈尚书叹了一口气,轻呷了一口茶,说道:“且看明日陛下是何态度吧,不过此事曹将军处理的确实太鲁莽了!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去找曹将军。”李然将茶一口喝下,转身便走。
汴梁城军营。
“嘿哈!嘿哈!嘿哈!”
……
在军营里,几百人一组的小分队正在有条不紊的操练着,整齐的操练声显得格外有气势,而在这几百人一组的操练平台之下,有三个人坐在地下,有说有笑的,这与操练台上正在训练的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将军,李太师来了!”
一名士兵对着坐在地上的曹延超敬了个军礼。
三人连忙站起来,只见李然骑着马不紧不慢的向自己走来。
“大哥!”
曹延超笑了笑,跑了两步上前将李然的马牵了过来。
“小沈,老袁,你们也在啊!”李然下了马,往前走了几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曹延超身边的两人正是当日在宝兴县城“一同作案”的小沈和老袁!
两人一看李太师的语气不对,只能笑了笑,跟在李然的后面。
“你们跟我进来!”李然头也不回的说道。
三人面面相觑,心道:看来事情不妙!
李然进了营帐,刚坐下就说道:“陛下已知宝兴县城之事,但却不知道赵府被烧。我本以为,可以将此事瞒过,可薛太师却将此事抖了出来。但让我奇怪的是,陛下并没有表态,只说明日早朝再议。不过,我可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哥,你有什么预感?”曹延超皱了皱眉,问道。
李然摇了摇头,道:“不好说啊…”
一旁的老袁说道:“李太师,您与曹将军都是为我大宋立下过汗马功劳之人,依我看,只要此事没有证据证明使我们干的,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沈也附和道:“是啊,太师!当初我们从宝兴县城回京之时,曹将军还特意留下了四个人在后面扫除痕迹,此事,断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三人都是点了点头,可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李然忽然眼前一亮:“那四个人现在在哪?”
曹延超愣了愣,说道:“都在军营啊!”
李然皱了皱眉,曹延超瞪大了双眼,说道:“大哥不会是怀疑此事是由这四人泄露出去的吧?”
李然并没有说话,气氛忽然凝固了起来。
“你怎么处理的这四人?”李然忽然问道。
“处理?都是兄弟,怎么能说处理?每人两千两银子,一千两银票。”曹延超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李然又问:“那其余的人呢?你又分了多少?”
曹延超撇了撇嘴,道:“每人两千两银子,两桶竹叶青。”
李然再问道:“你这次从县衙弄了多少银子?”
曹延超又撇了撇嘴,道:“一万两!八千两银票,两千两银子。”
李然的脸忽然涨得通红,但却平静的问道:“现在银子可在你身上?”
曹延超满脸无奈的说道:“大哥,等我把底下人的银子分完,剩下的就给你送去,你着急什么啊?”
李然喘了几口粗气,咬着牙说道:“先给我拿一锭银子来!快!”
曹延超有些疑惑,但还是从身上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李然。
李然接过银子,直接朝底部看去,发现有两个小字,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注意。可是最让李然愤怒的是,那两个小字赫然是——宝兴!
要知道,宋朝是不允许官银流通的,如果发现官银在流通,那可是大罪!轻则关进牢狱,重则菜市口斩首!
李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将银子扔到地上,对着曹延超三人大喝道:“你们几个就没个脑子啊!自己看!”
曹延超站在那里,竟也喘着粗气,瞧那模样,似乎也是有一肚子气。
小沈见李然发火,急忙将银子捡了起来,朝底部一看,顿时也是慌了。
老袁皱了皱眉,从小沈手里将银子拿给曹延超看去,两人的脸上也是出现了惊慌之色。
“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