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的眼眶居然都渐渐潮热起来。
女人在生理期的时候,最容易动感情了。
再说,兽人的关心又是这样的诚挚,它根本都还没有学会作伪。
“我没事。”她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小二黑,“我没事,我没事。”
小二黑却好像没有听懂简宁的意思。
他依然担忧地凝视着简宁,不时以脸颊蹭蹭简宁的脸颊、颈侧……
一步都没有离开简宁,就连简宁翻个身,它都会跟着换到简宁目光所及的那一侧。
今天本来是他们下崖的日子。
但是简宁身体不舒服,对小二黑来说好像是个很大的打击。
它一点都没有去猎食的意思。
简宁躺在巢穴里,就渐渐开始犯愁了。
崖上也不是没有储备的食物,她逐日来储存下的红角鹿肉,够两个人吃的了。
但是兽人可以吃半风干的生肉,简宁自己却没办法啃下生肉……这是她跨不过的一条线。
等到两个太阳都高挂在天边的时候,简宁就从床上起来了。
生在异世大陆还想玩娇小姐的那一套,简宁还没那么公主病。
她在小二黑跟前做了几个表示健壮的动作,又试图攀爬到小二黑身上。
小二黑却一直表现得相当保守,躲避着简宁的动作,疑虑重重地望着简宁的下身。
他甚至还指着简宁的裆部发出好奇的呜呜声。
好像在问:你为什么一直在流血?
浓重的血味当然是瞒不过小二黑的。
简宁也没办法解释这么复杂的问题。
她只能不断地高举双手,又蹦来蹦去的,表示自己不要紧。
两个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兽人似乎终于受不了这种无法沟通的状态了。
它回身抓过自己的尾巴,在简宁跟前晃来晃去,又要去摸简宁的屁股。
这一次,简宁懂得了兽人的意思。
你的尾巴呢?
不过她还是没懂他们为什么从出血说到了尾巴上。
简宁也只好光棍地摇头耸肩,对兽人拼命的摆手。
我没有尾巴。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没有传递到兽人的脑袋瓜子里。
兽人停下动作,侧头迷惑地看着简宁。
双瞳又开始在圆、直之间急剧转化,尾巴也来回拍打个不停。
又过了一会,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张开双手示意简宁攀爬上自己的身躯。
其实简宁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们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虽然还是以肢体语言为主。
简宁就连忙去捡了几块风干肉放在篮子里,又把水壶和打火机带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背包里抽出了□□,放到了篮子里。
新东西的确也引起了小二黑的好奇心。
简宁拿出新物事的频率一直在降低,几样小东西都被小二黑摸清了用处。就连打火机都被它卖着萌要到手心观察过了。
它甚至也已经可以自如地使用起瑞士军刀了,只是每一次切换用途都需要简宁来抠出工具——小二黑的指甲太锋利了,它自己都没办法自如控制,操纵其完成很精细的活计。
不过,□□到底是个大件。
到目前为止,简宁所拿出的最大件的也就是□□了。
虽然她一直很想在山崖上做个滑轮,用登山绳来吊东西,以及实现自己上下崖的宏伟目标,但是到目前为止简宁还没找到机会实地观测山崖的地形——每一次小二黑带她在林间穿行,简宁都是紧闭双眼。
所以□□就成了水壶、瑞士军刀和打火机、军用雨衣后的第四样现代文明小工具。
简宁看了看小二黑,心中就有些不大确定起来。
在小二黑跟前用军刀,就好像在小孩子跟前玩火一样危险吧……
“喵呜?”小二黑果然发出了一声字正腔圆的猫叫,好奇地触了触□□的刀鞘。
简宁一咬牙。
为了热汤,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