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到了公寓楼下,凌睿爵把车停下,回头看着好似陷入了沉思的她,伸手打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夜云依拿开他的手,否认道,“没有,我只是……可能是有些累了。”
她把手机塞入了他的手中,转身打开了车门,从车内走了下来。
“等等。”凌睿爵看着她突然间深沉下来,从车内走下来,到了她身边,“我抱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的。”夜云依轻声拒绝了,绕开了他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不行,你这样会让脚腕再次受伤的。”他说着,不由分说抱起了她,进入了公寓大厅,一路回到了家里。
把她安置在沙发上,他这才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把她脚上的鞋子脱掉了,看着那足足有十厘米高的鞋跟,不悦的说道,“以后,不许再穿高跟鞋了,我知道你喜欢穿平底鞋,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夜云依看着他,湿漉漉的胸口再次被堵住了。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他拿出了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的脚腕处,忍不住小声说道,“穿高跟鞋漂亮,那些女人不是都穿高跟鞋吗?再说了,你以前不是也喜欢让女人穿高跟鞋吗?”
她记得在国内的时候,在会所里,第一次见到楼天悦,她是白衬衣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而楼天悦则是高跟鞋窈窕的走向了他,那时候他的眼中有了楼天悦的影子。
“我更在意你是否受伤。”
凌睿爵握住了她的脚腕,轻轻揉捏着,目光专注中隐藏着淡淡的心疼。
夜云依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手劲儿用了一点力,脚腕上传来淡淡的疼,一股一股的侵袭着她的感觉。
眼前的男人对她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只是前几晚凯瑞送给她胸针的时候,他竟然表现的那样漠不关心。
她有些不解了。
“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洗完之后好好睡一觉。”
他把她的脚重新放好了,转身去了卧室。
夜云依动了动自己的脚腕,觉得轻松了许多,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刚要抬脚走出去,疼痛让她再次跌坐进了沙发里。
还疼啊?
这疼持续了一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一大早,夜云依困倦的打着呵欠,刚要起来,目光扫过整个卧室想到昨晚的情景,止不住的拉紧了身上的被子。
昨晚,她洗浴之后,躺在床上,刚刚拿起一旁的书,门就被敲响了。
凌睿爵走进来,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睡裤。
她惊得躲进了被子里,大叫着让他赶快离开。没想到他站在她的床边,戏谑的注视着她,好似注视着一个多么可笑的玩偶似的。
“你干什么?怎么还不出去?”
她拿下了被子,看到他竟然站在床边,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禁不住的紧张起来。他该不会因为他帮她按摩了脚腕就想要让她以身相许吧,如果这样的话这个男人也太小气了。
“依依,你没事吧?”
床边的男人好似看着任性的小女孩一样看着她,低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的问道。
“你……我能有什么事?你到底过来干什么的?你说过了,这儿是我的卧室,和你没关系,你马上回到你的卧室去。”
夜云依哭笑不得,打开了他的手,命令道。
“我没有说过要睡在你这儿,不过如果你觉得脚腕疼,晚上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不介意留在这儿。”
他俯身,两手撑着床沿,眼中露出了一抹调侃。
夜云依听着这话,恨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看着他,尤其是看着他因为胳膊用力而露出来的强健的肌肉,身体里骤然流动起一抹怪异的暖流,她赶紧转移了目光看向了别处,“你你你,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要睡觉了。”
她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凌睿爵轻笑了一下,这才慵懒的起身,“我只是来拿睡衣的。”
最终,她听着柜门打开声音,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听着门再次被关上,才拉下了被子,明白过来,实在是她想得多了!
难道她的思想不纯洁了吗?她怎么能想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