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见我爸了?!”黎梦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我坐在椅子上,摆出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对啊,我见过你爸了,他还问我你在重案组表现怎么样,还说要把你调回省厅工作。毕竟当初重案组还叫专案组的时候,你是沈若山借调过来的。”
“啊?”黎梦咧开了嘴巴,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说道:“我可不回去,省厅的工作多无聊,还是重案组好。”
听到黎梦的这个决定,我的眼神愈发坚定,暗自松了一口气。
“黎梦大妹子,这就对了嘛!这样一来,过不了多久,老秦还能请我们吃饭。”江听白一边活动着他有些肥胖的身子,一边讪讪地说道。
他说的虽然有些隐晦,但这次黎梦听懂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在我们讨论应该去哪个高档饭店狠狠地宰薛杭一顿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重案组、技术队、法医又一次坐上了车身印有“现场刑事勘查”的警用面包车,前往了案发现场。
有时候,这种邪门儿的事情,不相信是不行的。只要重案组的气氛达到一个轻松愉快的饱和程度,就必有命案。
车上,我们的脸上再也看不见了一丝笑容,个个面色凝重,因为我们知道,接下来查案的这几天,都不用睡觉了。
面对我们的,将是一个又一个挑战精神承受极限的辛苦之夜。
我们刚刚接到了指挥中心的电话,宁州市的一栋居民楼中发生了一起命案,而这起命案非常奇怪,是一起自杀案件。
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只要是刑事案件,只要涉及到命案,我们就必须前往进行调查。这是对生命的尊重,对法律的敬畏。
案发现场楼下站着一个女人,她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模样甜美,身材高挑,气质绝尘。一看就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从内到外无不展现出一种自信,还有一种阳光。
即便她现在脸色煞白,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这种感觉也丝毫未减。
“市刑侦支队的,是你报的警吗?”我下车,径直走到女人的面前。
女人很是惊慌,看到我们之后,紧张感明显降了下来,就像是这种情感找到了一个寄托。
“是我。”女人呜咽着说道。
“你是怎么发现有人遇害的?”我并没有急于进入案发的中心现场,而是向她仔细询问一下情况。
女人极力控制着情绪,对我说道:“我是一名音乐私教老师,今天我来给学生上课,开门之后就发现她死了……然后我就急忙拨打了110。”
“哦,是这样,你进入案发现场了吗?”我点点头,又问道。
女人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沉声回答着:“我进屋子了,然后才发现……”
“死者是你的学生?”我忽一皱眉,认真地问道。
“对,是我的学生,我来给她上私教,教她音乐。”女人抹了抹眼泪,抽噎了一下。
我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急忙问她:“你是私教,你怎么进入的房间?”
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手心里展示给我们看:“她一个人居住,就在我这里放了一把备用钥匙,防止她粗心把自己锁在门外。今天我来给她上课,敲门没有人回答,打电话也不接,我就自己开门进去了……然后……然后就……”
“嗯,我明白了,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