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霍南邶身上黏糊糊的。梦中蚀骨的余韵依然在身体中残留,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呆滞了片刻才僵直了身子,感受着小腹上一阵又一阵的凉意:薄毯被弄湿了一块。
他狼狈地起身,在浴室里冲了一个澡,又把毯子扔进了浴缸随手在那处搓揉了几下,直到闻不出那股味道了这才作罢。
镜中的自己依然一脸的欲求不满。
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的缘故。
霍南邶不敢再想,只是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过两天等宁则然到际安,叫上贺卫澜一起去玩得high一点。
天还是黑的,外面悄寂无声,他心里烦躁再也睡不着,便起身想去阳台抽根烟,路过宁冬茜的房门前,他停住了脚步,犹豫了片刻悄然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朝南的客卧,布置得清雅宜人,窗帘留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外面的月光照了进来,在床前留下了一束光线。
宁冬茜静静地侧卧在床上,就算他请了两个特护、一个保姆日夜照料,各种鸡鸭鱼肉、珍稀药材不停地补,宁冬茜也没能胖起来,记忆中那个身材姣好、美丽动人的姐姐,一去不复返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宁冬茜的精神状态比在晋山时好了很多,发呆抑郁的时间明显减少了,贺卫澜对此功不可没。
然而贺卫澜却对后续治疗并不乐观,他再三询问霍南邶:“你到底是希望你姐恢复从前的记忆,还是索性就这样维持现状?如果想彻底治愈,必须恢复记忆才有可能,如果想得过且过保守治疗,那就这样吧,我可以保证不会恶化。”
霍南邶也不知道。
他当然希望宁冬茜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把那个渣男给她的痛苦彻底抛诸脑后,然而如果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势必要让宁冬茜再次承受那些痛苦,那噩梦一样的日子,难道要重来一次吗?宁冬茜能挺过去吗?
宁冬茜无意识地呓语了一声,手臂从薄毯中伸了出来,露出了瘦骨嶙峋的手指。
霍南邶的眼中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忽然想要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
父母还在时,宁冬茜的手不仅不瘦,还有些肉,指尖并拢后连个缝都看不见,摸在他的脸上软软的,特别舒服,隔壁邻居都说这是一双不漏财的肉手,以后宁冬茜一定很有福气。然而简沉安却把这一切都给毁了,而现在,她唯一的弟弟,居然还在梦里对着简沉安的女儿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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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家都起来的时候,霍南邶已经恢复了正常,唯有陈阿姨看到被洗得乱七八糟的薄毯有些纳闷,霍南邶漫不经心地解释说是昨晚半夜喝酒的时候沾上了酒渍。
阳光很好,难得霍南邶没什么大事,便准备带着宁冬茜出去逛一逛。
陈阿姨要做饭,另一个姓王的特护陪着一起出去了,提拉米苏一听见门响,不用他们招呼就欢快地扑向了门厅,朝着那电梯“汪汪”地催促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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