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平静而漆黑的水面不解,不知道他到底说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感受到,不管是五感,便是炁之场域,也根本一无所知。杂毛小道也是,此刻的他终于好了一些,身形不再颤抖,缓步走到我的身旁,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学道冷冷地说道:“以你们的境界,不能够知晓,也是正常的,这东西,大凶,倘若出世,只怕赤地千里,一场祸害!”
我不答话,只是心中暗笑,这老家伙又装波伊了,他要真的厉害,也不至于放任徐修眉死去,而不自知,唯有紧紧咬着牙包谷,咔咔响地痛恨了。
不过他不答话,我们的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尖叫:“艹,怎么大人我刚刚出去解决了一泡尿,这大厅里面,就这么大的死气啊?乖乖,你们可真能闹啊……咦,这地上躺着的,不正是我大茅山的长老么,怎么神魂都给人啃噬了,咦,忒惨了点,果然,做人第一就是要人品好啊,不然就算是死,都是不得好死!”
我眼睛一亮,回过头去,与杂毛小道齐声叫道:“虎皮猫大人!”
但见黑暗处飞出一只肥鸟儿,正在徐修眉尸体的上空盘旋。
听到我们的招呼,虎皮猫大人挥挥翅膀,问道:“嗨,你们两个偷窥狂舍得出来了?咦,我找来的那一堆枪手,哪里去了?咦,这个傻波伊也在,你们怎么手拉手,做起了好朋友来了?”
肥母鸡说话忒难听,连珠一般,那刘学道的脸色顿时黑得跟那锅底儿一般,袖子里的黄符一闪,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道无影剑。
嗖!这一声呼啸,把我的魂儿都吓飞了,大叫:“虎皮猫大人快闪!”
然而纯爷们虎皮猫大人不但不闪,还一声冷笑:“来得好!”
但见它张开嘴巴,对准那道凌厉的黑影,接着惊呆了所有的人的事情出现了,那黑影没入虎皮猫大人的口中,不但没有将大人的脑袋击破,反而如水流大海,再无声息。
虎皮猫大人舒爽地打了一个摆子,像个瘾君子一般兴奋地大叫:“我擦勒,真爽阿,给劲儿!”
它打了一个响鼻,然后嘎嘎笑道:“再来,再来,好久没有这么舒爽了,求教育,求**!”
瞧他这副贱样儿,刘学道反倒没了暴躁的脾气,眯着眼睛,盯着虎皮猫大人缓缓说道:“敢问是何方高人,赐个名号!”
虎皮猫大人不乐意了,骂道:“大家伙儿都是知根知底的,何必在这儿装不认识呢?虎皮猫大人就是我,我就是虎皮猫大人!”
刘学道见它不乐意讲曾经的底子,便不再理这个疲懒货色,脑袋倏然一转,死死盯住了暗河处。
就在我们想上前与虎皮猫大人打个招呼的时候,我发现不但是刘学道,便是虎皮猫大人,也都没有理会我们,而是死死地盯着左侧河面上,我也扭过头去,但见有一方黑色的坚硬之物,缓缓浮了出来。
随着这东西的大部分出现,我的眼睛瞪得滚圆——这、这不就是我那天在湖底里,所见到的黑曜石棺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