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挺起腰,从远山有风呼的一下吹过来,将周围的绿树吹得一阵摇曳,发出了呜呜的响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心中忍不住就有伤感之情,油然而生。
杂毛小道走了,头也没有回,在他后面的那座孤冢被阳光照耀着,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从后山墓地回到震灵殿,路途倒也有些遥远,不过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遇到类似上次的伏击,显然陈兆宏和孙小勤之前的行为只是杨知修默许之下的试探,并不能够上升到台面上来,而当符钧出言警告了孙小勤之后,杨知修便停止了所有的试探行为,而是决定在明日的大典之上,分出胜负。
倘若大师兄既能够将我的清白恢复,又能够将杂毛小道重入茅山门墙,这必然能够打击到杨知修的威信,从而为介入调查之事作为铺垫,能够名正言顺地进行下去。
到了震灵殿,正是用餐时间,我见到饭舍里,大师兄竟然也在用餐,旁边陪着的是李泽丰,至于符钧,听人说去了别处,我们也不敢问太多,于是在大师兄的旁边落座。大师兄面前三碟小菜,一碗酸萝卜,一碟腐乳,还有一碟青翠的空心菜,比旁人还少一些。他吃得慢条斯理,见到我们落座,自然问我们早上去了哪里,当得我们去了后山坟冢,他的表情颇为怪异,像吃到了虫子。
回来之后的杂毛小道神情恹恹,也没有吃多少,倒是我陪着包子吃了三碗。
这个小丫头一边吃着震灵殿的粗茶淡饭,一边抱怨这儿的伙食不行,好不容易来一趟,连笼包子都不蒸,天天吃这个,一点力气也不长,淡得出鸟儿来。她便经常看到震灵殿的弟子在后山处打猎,弄些野鸡野兔子烧烤,见到肉,眼睛都发绿,连她这师祖奶奶都不肯分一点儿。
饭后,我陪着包子玩了好一会儿,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却也没有陪着她去将整个茅山游玩一趟,到了午后两点,那只叫做祺祺的松鼠过来找她,唧唧咕咕好一会儿,她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包子是个逆天小魔王,陪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玩还真的是一件体力活,比应付一场大战还要疲惫,我想休息一会儿,结果杂毛小道又招呼我到一处空中楼阁的走廊处去。
当我到那处青松掩映的木质长廊上时,发现大师兄正在树荫下面站着明媚的阳光透过间隙洒落在他的脸上,游离不定。我朝他们两个招呼,说啥子事,还跑这儿来说?
杂毛小道错过我一个身位,将我给拉到那树荫之下,说隔墙有耳,凡事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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