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此刻的我小伙伴们全部失散,身上所有的法器被收,功力也被压制,如同死狗一条,谈那些威猛往事作甚?
我们一路走,旁边的木屋里时而有人探出头来看我,这些都是山里面的土著,皮肤黝黑,脸上纹着刺青,不过瞧着大都是些老人,以及带孩子的妇女,至于成年男人和正值壮年的妇女,都在山下的罂粟地里面劳作去了。
被这些人用瞧怪物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我的心里面有些发麻,郁闷不已。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座竹楼前面,这竹楼坐北朝南,周围建筑稀少,方位十分独特,瞧这模样,建得倒也是蛮精致的,也颇合许先生的身份,院子口有三个黑袍守卫,其中的一个,就是之前与我决斗的那个,叫做麻贵的汉子,他目光凶狠,死死地盯着我,说小子,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怎么样,这一觉睡得还舒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意图挑衅我的他。瞧见我不悲不喜的模样,旁边一个络腮胡男人笑了,推了麻贵一把,说老麻,别在这里装机巴了,刚才谈起他的时候你还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还想吓唬住别人?有本事再打一场呗,我乐意看这戏码。
麻贵与这络腮胡子关系应该是极好的,被拆穿了也不恼,笑闹两句之后,将门给打开,说进去吧,我师父在里面等着你呢,至于能不能再跟你比一场,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活着出来了,哈哈。
麻贵爽朗地笑着,拍了拍许鸣的肩膀,说小鸣,你在这儿先歇着,我带这小子进去。
说完话,麻贵从身上摸出几把钥匙来,把我身上的手铐、脚镣都给解开了,瞧见我在旁边活动血液流通不畅而导致发麻的手脚,他揪着我的衣领,低声警告道:“小子,我在提醒你一句,我师父可是玩蛊毒降头的老祖宗,你倘若有什么异心,最好不要在他面前献丑,免得到时候他老人家震怒起来,谁都帮不了你!”
听得他这句话,我苦笑着抖了抖身上单薄的囚衣,说我的家伙什儿都给你们收走了,拿什么来玩花活儿?
麻贵笑了笑,说这谁知道,上次我亲自埋的那小子,就是直接将降头媒介物藏在胯下老二处,结果在出手的时候,给师父给一招了断,腰斩了——那场面,你是不知道,要多血腥有多血腥……我倒不是关心你,只是懒得收拾那场面而已。
我笑了笑,跟着麻贵往前走,感觉这个老小子倒也有点儿意思,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进了竹楼,缓步走过两道走廊,我们来到东面的一处小厅们前停下,竹楼吱呀,两壁都挂着龙飞凤舞的中国字,看着有点像是符文的技法,让人心中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神秘力量,这里的环境是如此的幽静凝重,连麻贵这般粗豪的汉子也放慢了步子,轻轻地扣动木门,禀报道:“师父,陆左给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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