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到处都是一群群成堆反噬的花大姐子蛊,使得这天台上面不再是安全之地,那些没有被咬中的余党也都已经在准备撤离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一路飞奔,终于堵在了这下楼的通道口。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冲天而起的头颅和喷发而落的鲜血将那些想要逃命的家伙给定在原地,那种即将要逃托生天的心情顿时就被泼上了一瓢凉水,进退不得。恶人还需恶人磨,我若温文尔雅,礼敬有加,别人只当我是二百五,然而此刻迎着血雨在这儿冷笑,那些人便终于起了畏惧之心。
我没有瞧见青伢子,不过有人正朝着身后大声地喊着话,叽里呱啦我也听不懂,不晓得是泰语还是马来话,不过应该是在求援,结果黑雾一卷,青伢子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脸上阴晴不定,瞧着一身血迹斑斑的我,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样你都死不了,这怎么可能?”
鲜血浸染,鬼剑泛起红光,那剑把尽是血,滑手,我用身上那早已浸润了的衬衫擦了擦掌心,深深吸了一口这夜里血腥的空气,没有多说一句话,箭步前冲。
青伢子瞧见我冷酷得变了一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几步,而我却也并不急于追逐他,而是剪其羽翼,将他旁边那两个手下给一剑斩灭——这两人其实也都是高手,在东南亚想必也是闯得有一定的名头,然而今夜之战,是高端局,但凡实力略有不逊者,那都只是一盘菜,而且还是剩菜,惊惶错乱之下,被我像农民伯伯收割稻子一般,一剑一个,一刀一茬。
又是两具沉重的尸体倒在了地下,那鲜血喷涌,血浆蔓延满地,场面终于肃静下来。
我将鬼剑朝下,让上面的鲜血顺着流下来,然后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小老乡。
瞧着这个面目还有些稚嫩的年轻人,我莫名感觉,这副场景似乎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而此刻则仿佛是宿命的一战。
我看着青伢子,而他也在看着我,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仿佛都想将对方的面容,深深地印入到自己的脑海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青伢子从身后拔出了一根通体金黄、刻着精美花纹的禅棍,而我也将鬼剑平平地举了起来。
青伢子凝望着手中这禅棍,淡淡地说道:“药师琉璃佛,读诵药师如来本愿功德经四十九遍,燃四十九灯,造四十九天之五色彩幡,而那彩幡则以此禅棍为挂件,此慈悲棍存于暹罗皇室近千年,后来分赐契迪龙寺,归于吾师班智所有,又传至我手上,此物百年来未曾沾染鲜血,而在我手上又重新开了光,死于它棍下之人已经有九十九人,而你,则是第一百个!”
这少年人并不狂妄,自打出现以来,便一直都在算计于我,然而阴谋终究只是小道,到最后,大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的。不过此刻的青伢子,除了吸收了班智上师的修为之外,还不知道获得了多少传承与宝贝,俨然成了一方豪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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