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粉差不多吃完的时候,那房间门又被人给推开,我抬头一看,瞧见却是吩咐人给我送牛肉米粉的马局长。
他关上门之后,从角落里拖了一把凳子过来,坐在我面前,说陆言?
我说是我。
他盯着我,说看到你,让我不由得想起一位故人啊。
我说谁啊?
他说陆左,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淡淡地说对,我认识,陆左是我一远方堂哥,怎么了?
马局长瞧见我敌对的情绪浓重,笑了笑,说你别紧张,跟你讲个故事大概在五年前的时候,我还是县刑警队的一个老警察,连副队长都不是,那个时候,青山界那边发生了一起碎尸案,根据排查,我们发现跟一个年轻人有关系,然后当天把他给拘留了,那个人,就是陆左。
我说结果呢,这件事情跟他根本就没有关系,对吧?
马局长点了点头,说对,陆左当时就否定了这件事情,然后告诉我们,他可以帮我们破案当时我相信了他,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陆左就带着我们,把案子给破了。
我说是么,原来你们是老交情啊?
马局长点了点头,说我后来因为这件事情得了些功劳,开始一步一步地上升,先是副队长,然后刑警队长,紧接着掉往了临县任副局,现在又调了回来,一晃五年多过去了
我说马局长倒是官运亨通。
马局长笑了笑,说当时陆左的处境跟你一样,都是被冤枉了,不过你们的选择却各有不同他虽然使了些手段,不过到底还是以德服人,而你,今天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让人诟病啊?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马局,那我问一件事情,陆左被抓的时候,有被人当着他父母的面暴揍一顿,然后肆意羞辱么?
马局长干笑了一声,说这个嘛,张大器他父亲是县上的领导,所以自小的脾气就大了一点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就只是大了一点儿?”
马局长这回没有笑了,而是诚恳地说道:“陆言,我刚刚调回晋平来,一直都在督导这件案子,也没有时间整顿一下内部,所以弄成这样,是我的错,在这里我跟你道一个歉”
对方的态度如此真诚,我本来想拿捏一下,也终究拉不下脸来,不由得苦笑,说真不是我脾气暴躁,你看当时的情况,哪里能容我低眉顺眼?
马局长眯眼瞧了我一会儿,说陆言,你跟陆左一样,都是那种人吧,对不对?
我没有否认,说是又怎样?
马局长说道:“我不问具体的东西,陆左出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不过也听说了,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也帮不了什么但你是他堂弟,我能够帮的,还是可以帮一下虽说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我们工作的疏忽,但是目前的情况是,你在审讯室里面袭警,打伤了张大器,还当着我们的面袭击嫌疑人,这事情好多人都瞧见了,有人揪着不放,说你这么凶悍,后面肯定有事情,要深究”
我说马局,有事你直接说,别绕弯子。
他瞧了我一眼,这才说道:“主要是张大器不依不饶,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出面跟他道个歉,我左右撮合一下,把这事儿先弄过去,你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