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回砸在我屁股上面的不再是脚,而是那黄金禅杖了。
她这一抽弄得我生疼,连忙跟她拉开距离,说不是让我畅所欲言么,怎么说打又打起来了?
她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常言说得好,剑是君子所佩,刀乃侠盗所使,世间有名的剑客无数,说得上来的刀客也就只有寥寥几人,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我摇头,说不知道。
她说这刀,讲究的就是一个凶猛,一往无前的气势,劈、砍、刺、撩、抹、拦、截,皆是亡命之法,不留余地,这样固然能够扬名立威,但是过刚易折,死得多了,等闻名的时候,就没几个了,而用剑,则讲究的是进退得法、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能够把握得了度,就不会毫无余地,心性坦然,活下来的机会就大一些……
我听得头绕,摇头,说剑法难学,还是用刀劈砍便利,不好不好,还是用刀。
她瞪了我一眼,说你着急个啥?实话告诉你,你师父陆左,就是用剑的高手,一把鬼剑生死相搏,一把石中剑南海传承,纵横于世,你既然拜入他门下,学什么刀?
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也对,毕竟如果堂兄陆左也是用剑,我用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用刀的话,还真的没有师父教。
如此想来,我也只有点头认同,她哈哈大笑,指着我,说我就知道你会屈服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你说为什么?
她悠悠说了一句:“因为你就是个贱人!”
呃……
我真的是无语了,没有理会她。
蚩丽姝醒转过来之后,虽然言语举止有些小嚣张,然而我瞧见她面容到底有些惨白,虽说她不肯折回寨黎苗村,但是我也还是坚持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再辛苦赶路了,在这里休息几天如何?
我们北上,并非有个确定的时间,也不着急,蚩丽姝本来就受了重伤,需要调养,所以爽快地答应了我的提议,与我在附近找寻了一个小溪,安营扎寨。
我一夜未眠,又是奔走无数,身子疲乏得欲死,刚刚整完,正要躺下,结果被她揪着耳朵给爬了起来。
我问她干嘛,她又摸出了一张单子来,让我按图索骥,去帮她采药。
我一头乱麻,苦笑,说咱这不是已经搞定了蹄达上师一伙人么,怎么又要弄毒药啊?
她瞪了我一眼,说问那么多干嘛,你照着做便是了。
我对这个野蛮的女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有唉声叹气地接过单子来,强撑着精神,在附近转悠了小半天,找到了三分之一的东西,结果一不小心,就趴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过去。
睡梦中,我又被揪着耳朵醒来,蚩丽姝化身成了周扒皮,在我耳边不断催促,赶得我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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