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知道眼前这男子是她的爹,不管亲爹也好养父也罢都是爹,可他还是有些在意。
见桑千雪如此紧张,桑寒云不禁面向她宠溺一笑,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道,“迟走早走其实都差不多,如今看你一切安好,又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扁扁嘴,桑千雪轻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他可以托付终身!”
其实,她只是想说桑寒云对他还不了解,却不想这句话被身边几人听见,理解都有了些偏差。桑寒云也没想到,桑千雪竟然不顾周围这几人,完全将她的真性情暴露出来,如此,也说明她对这些人是极为信任的,那信任的程度,与他已经相同了。
想到此事,桑寒云的眼中难免浮起两分失落,心中也忍不住自嘲一笑。或许,他以后再也不是她心中唯一可亲近之人,也不会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抬眼,看见萧景月眼底的阴霾依旧未散,他索性有了个恶趣味的打算。转眼看向桑千雪,他随即朗声一笑,一把将桑千雪抱进怀中,“我的千雪,你何时变得如此可爱了,不可以这样随便否定你喜欢的男子,他会不高兴的。”
“我``````”其实她又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被桑寒云禁锢在怀中,她连头也无法转过来,只能皱眉自责。从萧景月这边看过去,这样亲密的拥抱,两人如此不在乎他人的态度,更叫他心中怒意难消。
紧盯着那将头埋进桑寒云怀中的女子,他终是再也无法冷静,缓缓张嘴说出负气之话,“看来,两位还有很多话想要说,那我就不打扰了。”转身,他朝身后两人冷声吩咐道,“我们回府。”
若是旁的男人,他今日将他拆骨剥皮都可以,可眼前这个,偏偏是她的爹。
藏于袖中的双手已然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尽现,他背对着几人,大步朝着马车走去,丝毫不理会身后错愕的几人便上了车。
“我们走。”冰冷的语气,叫林子飞不敢多问什么,两兄弟只得看了看那依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咬牙赶车离开,将桑千雪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车轮滚动,带着吱嘎之声走远,那摇摆的车身好像不单承受着坐车之人的体重,还承受着他此时莫大的怒气一般,慢悠悠的离开,朝着王府奔去。
这厢,桑寒云见他们走远,这才放开了桑千雪,嘴角也挂着无趣的笑容。
以他对萧景月的了解,他便更能断定桑千雪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能叫一个向来沉稳内敛,处事不惊的男子在此等情况下做出如此失礼之事,他一定是爱极了那个女子。
所以,才会顾不得什么礼仪面子,拂袖而去。
如此,他便也能彻底放心了。这个男人,对桑千雪的在意不必他少,对她的爱也未必少过他,有这样的人照顾他的女儿,他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桑千雪被他松开,不由得立刻转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眼中闪过一抹焦虑与失望。沉默片刻后,她终是缓缓转头,看着桑寒云不自在的笑的笑,“爹,你别介意,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你不用这样试他的,女儿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要相信女儿的眼光。”
呵呵一笑,桑寒云随即柔声道,“不是你说的吗,我无法确定他是否可以让你托付终身,自然要亲自试才可以。”他们父女两的默契,倒是旁人暂时还赶不上的。
“已经试过了,目前看来还不错,所以爹也就不担心你了,反而有些担心他。”顿了顿,他又缓缓道,“一个男人嫉妒起来,可能比女人还要凶悍三分,你可要小心。我也不多逗留了,你去追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