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至今也没半个人来,桑千雪如今算是彻底被人忽略了。 .
睁眼看着烟漆漆的屋子,她轻叹一声翻身起来,小嘴微撅吹了个口哨,房中立刻有了动静。
浑身雪白的米豆抹烟从箱子里钻出,走到床前喵了一声,像是在跟它的主人打招呼一般。抱起米豆走下床来,桑千雪眯眼看了看外边,连半点人气都没有,门前挂着两个红灯笼,灯光却十分暗淡,院中似是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更别想见到她那个虎背熊腰的夫君。
嫁人,真他妈太容易了!
不过,看样子她根本不受人待见,连个花心大罗卜都对她嫌恶至极,所以新婚之夜也不见人影。明日,恐怕她就要变成整个王府的笑柄,更甚会成为整个京城乃至天朝的笑话。
“米豆,老娘好饿,我们去找点吃的吧!”
喵——
“没人管我们,我们也只好自己动手了。”以前在丞相府她还是备受宠爱,连九岁的小莲都对她百般殷勤,真没想到嫁过来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开了门,还未走出房间,她立刻感觉到暗处有几道目光,心中不由一紧,却并未动声色。
抱着米豆缓缓走出房门,立时听到无数逃窜一般的脚步声,那些围在院门四周的人四散,可那紧锁在她身上的视线却并未撤去。假装不知,她移着小步子走出院门,故意将米豆放下,提着裙子走出了院子。
凭感觉,她很快就找到了厨房,一路上竟没遇上半个人,连巡逻值夜的都没见着。
不对劲,真是太不对劲了!
端了两盘糕点,她按来时的路走回去,一路上那监视着她的视线都不曾离开过,她只好暗暗记下这部分的路线,老老实实带着回了房间。
看来,她嫁的恐怕不是什么虎背熊腰,而是豺狼。那么她只好化身可怜的小绵羊乖乖让人监视了。
走到房门外,米豆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嘴里竟然咬着个烟漆漆的东西。‘母女’俩极为安分的进了屋,取出米豆嘴里那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佩,桑千雪一脸邪恶的笑意,“好样的,老娘没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你丫倒是弄了点战利品回来。”
喵——
米豆猫着腰,娴熟的接住桑千雪丢下来糕点,还未来得及享受便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动,不等桑千雪招呼立刻就冲回属于它的箱子。
白它一眼,桑千雪牵动嘴角轻笑两声,依旧坐在原处。这王府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有人在屋顶上她也没发现,却不知是哪个高人那么抬爱她,大半夜的也守着不肯走。
埋着头,眼珠嘟噜直转,她突然抿唇偷笑,放在桌下的手轻轻动了动,无名指稍稍一勾便听到屋顶传来一声闷哼。片刻过后,房顶上已经没了动静,她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爹惹了我都要离我三丈开外,你还想跟我玩躲猫猫,真是自找没趣。”
东城别院中,一个青衣男子摸着红肿的嘴巴哇哇大叫,“三哥,你这下害死我了。”生平第一次嘴巴被碰,对方竟然是条连模样都没看清的金蛇,这脸可丢大了。
“你真没看清它是怎么攻击你的?”以小七的武功竟都没能躲过,连是何物都没看清,那条蛇恐怕来头不小。
“我只感觉一条金线飞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咬了。”还好,只是红肿而已,其他倒没什么不适,大夫也说了只是普通蛇毒并无大碍。
“我为你感到丢脸。”
“你。。。。。。你。。。。。。”真没想到,这样的话竟是从他三哥口中说出。
“洗洗睡吧。”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一袭白衣的萧景月起身走出房门,临走前还不忘转过头看他一眼,笑的揶揄,“明早上朝前记得把嘴巴遮住,免得父皇再问起来就得在满朝文武面前丢人。”
气得不轻,萧宸看着他的背影大喊到,“小心我告诉父皇你新婚之夜跑去青楼鬼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