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太妃听着外面百姓们的高呼声,并不相信这是民心所愿,“好一个白朝颜,因着畏惧我周家不敢上门理论,便背后煽动百姓闹事寻,不过是料定了自己现在有百姓护着,我周家奈何不了她!”
方家二夫人听得稀奇,那白朝颜连朝堂都敢站得,当今的朝臣都敢怼得,又怎么会畏惧你一个只有太妃撑门面的周家?
惠太妃却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狠狠地道,“不敢明面和本宫对上,便背后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算计一个奴才,果然是阴沟里的老鼠,确实龌龊得很。”
不多时,周妈妈便被小厮按在了周家府门外,对准老腰抡起了板子。
百姓们见此倒也没再闹事,眼见着周家妈妈打完了二十板子才纷纷散去。
门房望着百姓们离去的背影,正擦着额头的汗松了口气,就见有什么人正被抬着往周家这边走来。
待门房看清楚那被抬着的人,吓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门房的声音尖锐刺耳,把后院的惠太妃都给惊动了。
惠太妃在方家二夫人的陪伴下,匆匆往外走,刚来到前院,就见屁股开花的周鹏祖,被下人小心翼翼抬着进门。
“这,这是怎么回事?”惠太妃连忙走上前询问道。
门房低着头回话,“刚刚送少爷回来的几名士兵说,大战开始之前,少爷不服身为军师的安平公主,护国将军为了震慑军威,下令打了咱家少爷……”
方家二夫人听着这话,险些没憋住笑出声。
刚刚是谁说白朝颜没能耐,不敢跟周家正面对上的?
惠太妃身形一晃,倒退了一步才得以站稳。
白朝颜?
又是那个白朝颜!!
周鹏祖的伤势,惊动了整个周家。
原本给惠太妃把平安脉的一群大夫,被带去了周鹏祖的院子。
不多时,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便相继被下人端了出来。
几名大夫仔细商议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开口道,“周家少爷的性命是无忧的,安心修养几日方可醒来,就,就是这腿……怕是日后要行动不便了。”
惠太妃惊得掉落了手中的茶盏,犹如晴天霹雳。
她因膝下无子嗣,先帝驾崩后便被双亲早死的周鹏祖接出了宫居住,这些年她将周鹏祖当亲儿子一般的疼着,为的就是等日后让周鹏祖给她养老。
结果现在周鹏祖成了残疾?
别说是给她养老了,怕是养活自己都费劲。
惠太妃转眼看向一旁的门房,“你确定来传话的士兵,说得是因白朝颜而起?”
门房连忙撞着胆子纠正,“士兵说是跟安平公主关系不大,是咱家少爷胡搅蛮缠和安平公主打赌,险些耽误了大军抵抗东汉……”
惠太妃当然不相信这样的言辞,“我家彭祖心性单纯,若不是那白朝颜耍了什么手段,彭祖怎么会胡作非为?”
说到底,白朝颜就是因为周家妈妈而一早记恨上了周家,这才公报私仇!
门房顿了顿又道,“好像是咱家少爷打赌输了,护国将军言明愿赌服输,这才下了杖令……”
惠太妃定定地看着床榻上的周鹏祖半晌,声音愈发阴沉,“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赵世高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既然他想要为白朝颜出头,本宫就成全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