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马路下边的灌木林子,很快,她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心咚咚咚地一直跳,整个身体也疲软了下来,一晃就想要倒下。
刘文三搀扶住了我的肩膀。
狼獒也跳下车顶,在旁边呜咽了两声。
“文三叔……叫救护车,报警……”我强忍着疲惫和疼痛,喊了一声。
刘文三开始打电话,我装起来了榔头和铁钉,然后拔掉了手指头上那些玻璃渣,顿时又血流如注。
这一切也不过就三两分钟而已。
和我们撞上的那卡车司机惊慌地跑下来,问我们情况,他也在报警叫救护车。
我没搭理他,现在是真没那个心情心态。
跟在我们后面,载着其它捞尸人的车也停了,路上还有不少车,也停下来,凑过来看热闹。
何先水走至了近前,他的眼皮狂跳,神色也显得有几分复杂,定定地看着我,也没多说话。
别的那些捞尸人则是关切地问我几句,也有人来搀扶我到另一边的车旁坐下。
狼獒和刘文三也到了旁边,我怔怔地看着出事的奔驰大G出神。
只希望冯屈别出事,他帮了我也不少,鞍前马后地,因为我的血光之灾而牵连了其他人的话,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十几分钟之后,救护车来了。
冯屈被抬走的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我注意到他身上没多少严重的外伤,最可怕的就是胳膊和脸上都是玻璃划伤,一直流血。
至于刘文三也让我去医院,我拒绝了,让一个护士简单地帮我包扎了手指,救护车带着冯屈离开,交警来了处理现场,冯家后边儿的人也赶上来配合。
再等我们回到冯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钟了。
后院会客厅的堂屋里面,冯志荣在等我们。
看到我的狼狈模样,他也心惊无比,还低声说了句,回头会让冯屈给我个交代。
我立刻就摇摇头,让冯志荣不能为难冯屈,这次反倒是我连累了他出事。
冯志荣诧异无比,我没多做其他解释,刘文三则是去和冯志荣低声说了两句话,冯志荣点点头,让下面的人各自送捞尸人们去休息,很快屋子里头只剩下我们三个。
冯志荣才郑重地说,他这就去联系一下以前和冯家合作,之后金盆洗手的风水师,看看内阳市有什么人能仿制罗盘,他也会动用关系,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个好字。
这会儿休息了那么久,我精神状态也恢复不少了,除了手指还是疼痛难忍,其余都还好。
“文三叔,现在我们去取一下我爸身上的仿制罗盘?你镇一下尸,应该没问题吧?”
刘文三皱眉看着我:“你去房间休息,我自己去吧,黑煞还好,能对付的,你爸未必现在还会闹。”
我摇摇头,说一起去,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和刘文三到了放着我爸和我爷爷棺材的偏院。
其实奶奶也住在这个院子,只不过这个点,她已经睡了,刚才也没出来。
院子的一处屋檐下头,放着两口黑漆漆的棺材!
遗照和灵位都在上头放着,左边一口是我爸的。
走至了棺材前头,我左手扶着去推棺盖,刘文三也动手一起。
很快,棺盖被打开。
我爸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棺材底部,那枚仿制罗盘顶在他的头上,此刻月光洒落下来。
令我心惊的是,那仿制罗盘上,竟然已经有了一丝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