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之后,她又面色一僵,说我刚下了水,浑身湿漉漉的,恐怕手机也没办法用。
她听我的,先跟我走,不过等会儿先找个电话,她要和局里头沟通。
我已经拉着她胳膊,朝着我刚才过来的平房那边,也就是内阳山的西面走去。
因为视线中,我已经看到一些车辆了。
同时我也告诉她,我手机没进水,之前遇到的事情多了,我早就有准备,身上一些重要物品都拿袋子包裹着的。
徐诗雨顿时有惊喜和急切之色,让我快点把手机给她。
此时,她哪儿有之前的柔弱和惊慌,剩下的只有想快点儿通报消息的急切。
我抬起手来,指了指西面的方向,让她看。
徐诗雨诧异之余,神色也是一凝。
她喃喃道:“你事先就做了准备,通知了他们?警车怎么不过来,还距离那么远?”
下一刻,徐诗雨声音微变:“还有救护车?那边也有人受伤了?”
徐诗雨问题接二连三,她思绪也明显很清晰。
我也就没有迟疑了,直接将从她家里头出来,一系列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其中有的能简单省略过,那就简单说了。
关于生术这种特殊的术法,我就没有告诉徐诗雨。
徐诗雨越听越是惊愕,满眼地不可置信。
“李德贤……真的是没有丝毫人性和良知,他为了让你犯忌讳,竟然用这种方式……”
“杀害孕妇啊!简直惨绝人寰,阴狠歹毒到了极点。”我苦笑着叹了口气,说李德贤的歹毒,我们早就见识过了,他活葬父母,也只是为了让父母庇佑他。
这种人只有我们想象不出来的恶毒,没有他做不出来的狠事。
徐诗雨一字一句地说:“必须将他绳之以法。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他会害死多少人。”
我也沉默了下来,点点头道:“我会的。”
说话间,我们两人距离西面的平房已经近了。
徐诗雨又犹豫了片刻,才问我,能不能告诉她,我头发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一次见我,要比上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憔悴了很多。不到一个月没见,我就老了十岁似的。
本来我都差点儿开口,问我头发沾什么东西了?
徐诗雨所说的最后那句话却让我身体一僵,思绪也是一怔。
十岁……她说得太贴切。
生术消耗的,的确就是十年阳寿。
我依旧没告诉她生术的细节,故作轻松地说:“最近事情太繁杂,太累了,没休息好,面色憔悴自然就显老了。”徐诗雨却摇了摇头,说我在骗她。
她办过很多案子,人最难撒谎的就是眼睛。
以前我说话都很诚实,从脸色眼神都看得出来。
刚才我说那句话,却在躲闪。
更重要的是,什么样的繁杂事情,能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灰白了头发?
我的脚步猛地一僵。
下意识的,我就伸手摸到了头发位置。
徐诗雨脸色也微微变了变,更不自然地说道:“罗十六,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头发变成这样了吗?”
“是因为刚才你破了忌讳,还是因为你救了人?”
徐诗雨简直是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