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哭丧棒之后,我又将铡鬼刀拿起来。
这刀便是更沉,比哭丧棒重了好几倍,我拿起来都很吃力……
“冯家主……你安排冯保和冯屈两个人走一趟,这把铡鬼刀,送到刘文三手里,刘文三现在老街。”深吸了一口气,我开口和冯志荣说道。
冯志荣诧异,他说:“商匠说你急用,不留在自己手里?”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本来我是打算先拿着铡鬼刀用一用,身上有哭丧棒,铡鬼刀,仿制罗盘,我也平添几分本事。可现在拿了哭丧棒之后,这哭丧棒已经是很重,用起来不太容易。
铡鬼刀更是重的发指,对我来说压根不趁手,还不如将它给刘文三,刘文三守在老宅,我也能放心不少。
当然,这里人多,我想归想得清楚,也没说出来。
简单和冯志荣说了刘文三更需要,这刀本身也是要给他的,冯志荣倒也没多问别的。
我将仿制罗盘装进兜里,哭丧棒别到腰间,内心也笃定了不少。
虽然只有一根哭丧棒,但是我可以肯定,即便是当初的老鳏夫和王家傻子再来到我面前,也绝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即便是我身手不好,可有一句话,一力降十会!我一棒破了他们的命数,他们焉能抵挡?
也而就在这时,我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有陌生,但是也透着几分熟悉的男声。
“罗十六?罗先生?我是诗雨的同事,邹为民,你还记不记得我?”
顿时我就回想起来,当时在柴家,邹为民带着便衣在柴家帮过我们不少忙,并且去对付李德贤的时候,也是邹为民在那城中村外头带人守着。
我马上回答说当然记得。
邹为民语气还是比较恭敬,说:“诗雨说,你天亮会来和我们说一下戚家的情况,你在什么地方?需要我来接你么?这几十口人的命案,上头不好办,必须得有线索……罗先生你看……”
我沉凝了一下,道:“我现在就过来,不用麻烦来接我,此刻我在冯家。”邹为民电话里头明显有喜色。
挂断之后,我表示现在要离开。
茅元阳神色不太自然,而那些风水师也是面色微微变化。
“罗十六,等一等吧,等大家安顿好先人尸首,我们再一起去。”茅元阳皱眉开了口。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这命案不等人,阳差也是按规矩办事,茅观主,我觉得这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出事,要不然这样,我和张叔一起去?但凡有事情,马上通知你?”
茅元阳的面色顿时一沉。
其他人倒是有开口说赞同附和的。
僵持了几秒钟,茅元阳却摇摇头道:“不行,那我和你一起去。”
接着他回过头,简单和冯志荣叮嘱几句,就示意我可以走了。
茅元阳的反应,也没太大出乎我的预料。
不过我也不是为难他和这些风水师,要保护我固然重要,可命案也是如此,阳差不可能恭维我们这些神神鬼鬼的人,公事公办,我们配合他们,他们也会相应地给我们一些便利。
比如一些他们破不了的案子,牵扯到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不会太过插手。
只是茅元阳跟着我,就让我没办法给商匠打电话了。
走出冯家门的时候,我给商匠发了一个信息,问他是不是拿走了冯家桌上的一些铜碗残片。
很快,商匠就秒回了过来,说没错,他拿了。
他看铜碗都碎了,也没啥用,他多看了两眼,又发现这碗上有很特殊的符文,用了一种极为隐秘的手法雕刻,肉眼基本上看不见,需要特定条件才能显露。
他一时兴起,就想拿回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把符文临摹下来,或者修复这铜碗。
这信息量,让我呼吸都是猛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