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盘抱了抱拳,又和马宽聊了几句,问的就是马旱尸身的具体情况了。
一番话聊下来,我心头的警惕和寒意也多了不少。
按照马宽的说法,他爷爷马旱生前是赶尸匠,赶尸匠死后通常会有三种结果,一种是自然死亡,最多会因为有怨气,形成普通尸煞。一种是他爷爷这种不明不白地突然暴毙,这种情况下,赶尸匠很可能会因为怨气深重,变成一种名为“官尸鬼匠”的凶尸。
这种凶尸能引动大量人撞祟,并让这些人逐渐成为活尸!
这官山镇的镇民,已经有了这样的趋势。
之前他爷爷的撞祟,还是想要离开这里,甚至有镇民还会穿上赶尸匠的衣服,带上尸体,那都是他爷爷在作祟。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镇民不再是想走,而是更多的开始逼近义庄了。
马宽这一番话,也刚好证明了我们之前的推断没错。
一个镇上的人全都成活尸,那该有多凶恶?
我们更不可能让这一切发生!
此时,马宽又低声道:“若爷爷的尸身真的已经成了‘官尸鬼匠’,那就只有本事极为强横的道士才能将它强行镇压,今晚上,我会全力帮忙,不过作用不大,还得依仗两位先生的本事。”
蒋盘点点头,示意让马宽放心。
我心中固然也有些紧张,但有蒋盘在,我还是放心很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期间,蒋盘又问了马宽一句,说他刚才讲的是两种尸,那第三种呢?他会不会弄错,若是马旱是第三种尸?
马宽立即便摇了摇头,说他爷爷肯定不会是第三种,因为第三种尸,其实是赶尸匠的败类叛徒。
很明显,蒋盘眼中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马宽却面色透着几分燥红,无奈道:“义庄的守尸人,其实也是赶尸匠,只不过长期驻留一地,管那一方尸体的落叶归根,可往往有的人手脚不不干净,偷摸死人身上的东西。”
“死人钱拿多了,有命拿没命花,可赶尸匠常年跟尸鬼打交道,练就了冷硬的心肠,压根儿就不怕报应。”
“正统的赶尸匠,瞧不上这种偷鸡摸狗的,而且他们对死者大不敬,会造成很多麻烦,所以往往会被我们群起而攻之,更会被诅咒,贪死人财的,死了也咽不了气,天天想要去摸别人的宝贝,守着自己的棺材板,终日不安宁。”
他这一番话,却让我心头一凛,我喃喃道:“这不就是讨死狗吗?!”
马宽一愣,他目光落至我身上,重重点头道:“没错,这就是讨死狗!李先生听说过这种败类?!”
我哑然,摇了摇头,苦笑出声:“原来,讨死狗的来历这么曲折,生前就是凶恶的赶尸匠,怪不得死后那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