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延之后,悄悄离开。”
稍微停顿了一下,朱刽才告诉我,他没想到会被人追到唐镇,沿途赶路他已经很是小心。
我告诉他,光是他小心没用的,既然那群人里面有阳算先生,只要知道他一些信息,就可以起卦,算到他离开的方向,这样一群人找他,怎么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沉凝了片刻,我取出来了通窍分金尺。
这段时间,除了阴阳术的应用我更深刻了一些,更在其余阴阳先生的手札中,确认了另一种手段。
也就是我之前打人伤骨的法子!
若是破相应的骨相,就能破相应的命数!
只是我的阴阳术远远称不上大成,完全触发不了命数庇护。
针对那群人,就必定要小心了。
我示意朱刽去熬药,服用了之后休息,有什么事情,等那行人上门了,我会应对。
朱刽对我明显信服更多,他将羊皮卷留在了桌上,才起身告退。
我在堂屋里坐了一段时间,思索之下,我的确做不了什么前置的准备,只能等那群人来了之后,再做打算。
正准备去房间里休息,结果院门位置,又传来了敲门声。
我皱眉,这时候,是谁来了?
苟律?
起身去开了院门,让我愣了一下的是,院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纸人许。
纸人许瘦长的身体站得笔直,他背着方形的背篓,那条空荡荡的胳膊,袖子被绑在了身上。
“许叔……你怎么来了?”问完,我就差不多知道缘由了。
“苟律过来说,有人进了唐镇,让我们注意安全。那行人我也发现了,他们身上杀机重,土腥浓,外表看上去是先生道士,实际上做的定是杀人掘墓的勾当。”
“苟律不愿意多说,但我和你二叔,还有何雉都晓得,这件事应该和你有关,你二叔和何雉不插手,我到你身边,能帮你一二。”纸人许面色慎重而又严肃。
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本来不想打扰我闭关,但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单独应对。
我将纸人许让进了地相庐内。
“那刽子手呢?”纸人许又问道。
很显然,何雉应该说了不少朱刽的事情。
“他无碍,不过许叔,尽量你和他都不动手,我会打发那行人走。”
停顿了一下我又说道,这里毕竟是地相庐。
纸人许面色却没松弛太多,说他等会儿会在地相庐外布置一些东西。
我们又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儿,大致和纸人许商榷了一些东西,他便取出来了数个纸扎。
其中包括河娘子的,还有母子血煞,甚至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纸扎。
不过他刚拿出来,地相庐中就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息和氛围,让人觉得压迫感极强。
甚至于在院墙处休息的老黄,它都站了起来,牛眼不善地盯着纸人许。
纸人许这才立即将纸扎收起来,朝着院外过去。
我在院门处观看纸人许,他从对面的房顶,再加上这路两旁的树梢,都拉出来了不少的钢丝。
并且,他将纸扎多数布置在了树梢下,以及对面的屋檐下。
尤其是河娘子的纸扎,他将其放置在了地相庐旁侧的那棵老树枝叶里……
一切布置完了都到了后半夜。
纸人许才告诉我,其实多数纸扎匠,都会玩阴的,不是明面用纸扎。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藏在暗处,那些人如果来者不善,就不要怪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