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再变。
扬起通窍分金尺,直接横档胸前!
刚才担心纸人许的状况,我只能分心。
这却给了老更夫空档,他这一锣棰,已经要逼近我胸前。
我这临时一挡,勉强挡住。
可他却同时抬起一条腿来,踹向我的小腹!
这一下,我就无从可挡了。
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我被一脚踹出去足足七八米!
砰的一下落地,我又滚出去两三米,结果刚好和纸人许击飞的两个阴阳先生撞做了一团!
疼痛让我满头大汗,那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会儿嘴巴都在溢血!
“李阴阳,你是个疯子!”一个阴阳先生咬牙道。
另一人更是喘息着朝着我脖子抓来:“暴露出先生的秘密,你同样没什么好果子吃!”
纸人许正冲向这两人,老更夫也朝着我疾驰而来。
我强忍着剧痛,一手挡住了抓我脖子这阴阳先生的手。
另一手,直接扬起了通窍分金尺,朝着另外一个阴阳先生的头顶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我直接敲中了他囟门!
他身体一颤,直挺挺的倒下去,一动不动了……
纸人许调转了方向,没继续往前,反倒是斜着一甩手臂。
青尸纸扎直接冲向了老更夫!
老更夫冷声道:“手下败将!断了一条胳膊,拿什么和我斗!”
“你大可以试试我的青尸纸扎!”纸人许冷喝一声。
瞬间,青尸纸扎就到了老更夫面前。
老更夫锣棰朝着其头顶一敲,不过青尸纸扎的双臂,却直接朝着老更夫的脖子上一缠!
纸扎匠的本事,除却了本身的身手之外,就是来自于纸扎!
当初的纸人许,最强的纸扎不过是血煞。
他和何鬼婆两人联手,都不是老更夫的对手。
可如今,即便是纸人许连番折损,只剩下一个青尸纸扎,也要比以前强横了太多!
瞬间,青尸纸扎缠住了老更夫的脖子。
纸人许再次朝着房檐上一窜。
老更夫也被拽着上了房檐。
不过在半空中的时候,忽然嗖的一声轻响。
又是一道黑影,从刚才那个方向窜出!
这一切,都是我余光看见。
因为我现在还在和仅剩下的那个阴阳先生缠斗。
虽说一个被我击中囟门昏死了过去。
但另一人却还安然无恙。
我只是挡住了他一只手,他另外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我的下巴,并且其力道之大,又刚好抓进我骨缝里头,几乎要将我下巴给抓脱臼了……
我强忍着这剧痛,另一只手抽回,通窍分金尺朝着他头顶砸去!
这一尺子,我砸的结结实实。
他头顶顿时鲜血溢出。
整个人双目圆睁,也是昏死倒地……
我从地上快速的爬了起来。
可这期间,那黑影已经掠过了老更夫和纸人许之间。
一柄黑漆漆的刀,还是扎在和之前相仿的位置。
老更夫重重的落地,连带着缠着他的青尸纸扎,也落了地!
纸人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扬着独臂,可手中抓着的只有一截随风飘荡的钢丝……
那刀,伤的不是纸人许,断的是他和纸扎之间的联系……
我猛地扭过头去,才看见另外一个房间门前,樊夅已经倒在血泊中,生死未知。
有一个人,迈步走出了那屋子。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一手持着一根长杖,腰间缠着一截黑漆漆的鞭子。
另外一只手中,还捏着两柄黑漆漆的短刃小刀。
我脸色再变。
因为这人,我也见过!
“廖呈,不在这里,他人呢?!”那人冷冰冰的话语,在院内回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