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葬入吉穴,或许可以让他在某个时候一家团聚,即便不是这样,也能让他小儿平安长大成人。
丁昌闻言,身体都是哆嗦的,他连连点头,和我说多谢。
再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就带着妻子离开了。
我并没有在丁家村停留,扫了一眼四周,我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其实刚才和杨竹书以及车迟动手的时候,我就发现那乞丐和马车都不见了。
不过我也觉得这事儿正常。
不用说那乞丐贪生怕死,他不过收我几个大钱儿,替我带路拉车。
我没办法去要求他,即便是遇到生死危机,都要等着我。
不多时,我就走到了村口。
让我意外的是,刚出牌楼,我就瞧见路边停了一辆马车,之前那乞丐,正在马车前头张望村内。
他看见我之后,立即就踮起脚尖,冲着我一直摇手示意。
我走过去了,他才一脸尴尬的和我解释,说刚才就瞧见有人找我,而且来者不善。
他见我们要打起来了,就先跑了,来村外等。
我摆手,示意无碍,不用一直和我解释。
上车后,我让他拉车回平阳省城。
这时夜已经很深了,我用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几乎都到了十二点,也就是子时正刻。
回到城里头的时候,子时都要过去,到了丑时。
我一直让他到何雉租的大院,才停下来车。
下车后,我就打发他离开。
转身进了院子。
结果何雉居然没睡,在堂屋里头坐着。
和她视线对视,何雉惊喜的朝着我走来。
不过下一刻,她到了我近前,脸色就变了变。
她问我怎么回事儿?身上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还有血?
我摇头,告诉何雉不是我的血。
再接着,我说了在丁家遇到的事情。
何雉面露惊色,她不安道:“杨竹书……当年这人,我就觉得是有问题,他故意眼神出卖了我们。”
再接着,何雉问我怎么办?是直接离开平阳省城,还是怎么做?
我停顿思索了片刻,告诉何雉,我们肯定不能直接走。
这样一走了之,杨竹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绝对会再想办法找到我们,或者去唐镇闹事。
那如此一来,就必须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
何雉也低头思索,很快,她慎重的说道:“那我们直接去找到他?他住的镇子,我勉强还有一点儿印象,如果找不到的话,应该可以找周传世和周川林两兄弟?”
何雉说的这两人,就是当年给先祖迁坟的两兄弟。
我告诉何雉,去是要去,但不能太直接上门,不然的话,又成了撕斗。
何雉犹疑片刻,问我那怎么做?
我微眯着眼睛,道:“破他风水,算他宅院。就如同当年霍家被军阀占据家宅,山中又有宅院被先生占走。”
何雉面色一惊,不过她也立即点头,显然,她想起来了当年的事儿。
下一刻,何雉就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白天,现在先好好休息。
况且说,布置风水地,也根本不需要天黑。
何雉示意我进房间去睡觉。
我没推阻,直接进了屋子,遁空还在床上熟睡,我躺在中间之后,何雉也凑上了床,蜷缩进了我的怀中。
何雉小声的和我说了句,等杨竹书的事情处理了,我们得尽量少直面接触先生,避免和他们硬碰硬了。
硬碰硬的情况下,很容易发生意外,毕竟大家都是先生。
虽然我是地相堪舆的阴阳先生,本事实力比其余先生强,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