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抱拳躬身,语气生冷道:
“敢问镇长大人,明知此人罪行是罄竹难书,为何却任其逍遥法外?若只是顾及其父身份,那好说!在下孑然一身,除了害得乡亲们遭此厄难令我寝食难安,这世上再无牵挂!只要镇长大人有意除恶务尽,草民定慷慨捐身,万死不辞!”
月黑风高,夜阑人静,只剩雨滴争先恐后地落在窗檐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屋内沉寂的氛围压得谭头儿手心直淌汗,见镇长半晌不语,便清了清嗓子叹道:
“镇长大人听闻你的遭遇,晚膳都没吃,放下碗筷就让我唤你来见,你可莫要误会...谭某当这捕快也有些年头了,和其手下打过不知多少次交道。开初遇上冤情,还会愤慨前往...碰了一鼻子灰,无功而返不说,连报官的百姓隔日都消失无踪...长此以往下来,大家皆是敢怨不敢言,包括我们...衙门除了老弱病残和这四肢发达,脑塞棉絮,什么也不懂的憨货了,能干些啥!况且...也并未惹出太...出格的祸事...就算有,也苦于没有证据...”
镇长背过身去,摇了摇头:
“老夫一只脚已踏入棺材,就算想管此事也是有心无力...”
“小子明白,谢谢大人不辞辛苦告知我这些,夜已深了,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说完,陈平安对着镇长和谭头儿各弯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被捂着嘴的鲁达急得手舞足蹈小声呜咽了起来,谭头儿赶忙瞪了他一眼,回头瞅见镇长站那一动不动,怕他受寒正准备过去关窗,却听到一声重鼾声:
“哼哧...哎哟,老夫怎么站着睡着了...谭捕头快回家去,省得你婆娘担心...鲁达,送我回去歇息...唉,一把老骨头可熬不了咯...”
“...”
说完便自顾自往门外走去,独留二人无语站在房里面面相觑...
...
百合镇,豪华府邸。
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行踪鬼祟的陈平安躲在一块假山后,打量着门前的布防。
之前跟着鲁达来的路上打听到财爷家是镇上最奢华的建筑,便借着月光找到了这儿——见惯了各有各破旧的草屋寒舍,重生到现在算是第一次遇着这么好的房子,属实不太习惯。
“我该怎么进去呢?”
陈平安也不知怎么收敛气息,只能停下持续运转的吐纳术,避免气息波动。
【...】
【由于你学习吐纳术太过认真,竟从中参悟到黄品轻功八步赶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