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爵笑呵呵道:“澜芳兄,你是不是还怪弟弟拂袖而去呢,人家庄姑娘说的是实话,咱们还有这么大的事要做,就别在这里耍贫嘴了。 弟弟休息这些天,也该做点贡献。 哥哥瞧好吧,我这就出去打听,一会回来汇报。 ”话没说完,就小跑着出了印刷坊,边跑还边回头做着鬼脸。
李琙还想说话,庄若蝶赶紧拦了下来,李琙有些不高兴了:“程爵明明是误会了,我干吗要承这个情,要是日后他知道了,说不定还要发飙。 做人就应该光明磊落点吧。 ”
庄若蝶见李琙指责,也不恼,和颜悦色道:“公子,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咱们在京城是外来户,虽说有小姐家的商号作为靠山,但公子毕竟是自己在做事,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小姐娘家。 奴家看着,无论程爷、王爷、魏爷还有那个于爷,都是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之后。 他们都很喜欢公子,和他们交好,公子在京城里就有了一份人脉。 这份助力是自己地,总比依靠外家强啊。 既然程公子愿意不计前嫌回来帮忙,管他是不是误会呢?而且朝中地事情没了他打听还真不好办。 公子您就别牛脾气了,这顺其自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
李琙听完庄若蝶这番话,突然有些醍醐灌顶地感觉,自己就如一员猛将在这个时代猛打猛冲,却从来没有想过庄若蝶说的那些细节问题。 任何人在世界上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即使自己抱着坚定不移的志气,奋勇前行,也不能像个盲头苍蝇一样乱撞啊。
如果不是庄若蝶的干爷爷是苏杰,如果不是自己得到皇帝赏识,兴许这个看似正义凛然的浙江案已经是自己跌倒的地方了。 现在自己混入了京城,这里的水有多深不用想都知道,如果还如以往那样傻乎乎地奋勇拼杀肯定不行。
现在自己身边有了这样一些朋友,王景是兰陵公王琙的重孙,于镇的父亲乃当朝总督三北军事的于谦,连程爵的父亲都是广东法司大司正程宣,众位兄弟非贵即富,对于自己的新闻事业都是难得的助力。
李琙相通这层,微笑地看着庄若蝶:“若蝶姑娘真乃吾之贤内助也。 ”
庄若蝶脸刷就红了,可不,什么叫贤内助啊,分明是对娘子的说法。 李琙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已经知道说错了,口中讷讷地有些尴尬。
两人正在那扭扭捏捏地不知所措,就听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妹夫在哪,你托我打听的事已经给你打听清楚了。 ”话音未落,赵衡之已经匆匆忙忙撞入门来。
总算来了解围的,李琙站起来道:“大舅哥,你总算来了,外面各种各样的消息都乱成一锅粥了,今日朝堂之上到底辨成何种模样了?”
赵衡之故作模样,还想卖卖关子:“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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