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若蝶又是两滴眼泪下来:“小姐少爷莫不是嫌奴家卑贱之身,呆在府中脏了李家的门楣?”
李琙见推也推了,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该就坡下驴了,连忙道:“若蝶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其实南洋路远,而且姑娘去了也未必能寻到哥哥。夫人我看要不这样,先让姑娘住下,等她哥哥刑满释放之后,再让他们团圆。”
赵颖之顺从地点点头,抓着庄若蝶的手道:“夫君这样说也是一个办法,那姑娘就住在这里,将这里当成自己家。”
庄若蝶道:“小姐、少爷对奴家已经够好了,奴家只愿做一个下人服侍小姐和少爷。”庄若蝶的意思非常明显,既然李琙夫妻将自己赎了出来,那么只能做婢女来抵消这份恩情。
赵颖之见庄若蝶如此固执也不好再说道,点点头:“唉,既然这样你还是住在西厢和清荷做个伴,我平日和清荷也如姐妹一般,丝毫没将她当成什么下人。只望姑娘也不好过于生分就好。”
李琙连忙道:“是咯是咯,留在府里就是一家人啊。”
赵颖之啐了一口:“谁和你是一家人,我们姐妹说话哪里有你的份。”庄若蝶听他们两人调笑,脸色顿时一片红云。
……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李琙坐在马上口中轻轻念着唐朝孟郊的《登科后》,徜徉在应天的街道上。大明朝都城应天府,也许是普天之下最繁华的所在。李琙虽然没有登科后的荣耀,但第一次走在这座历史名城中,心中的感觉又何尝不如小登科。
足足二百名捕快缇骑入城,即使在应天也是一件大事,特别是十几辆囚车里装载着一系列的囚犯,让见惯世面的百姓们也瞪大了眼睛,隔道相迎。
魏畴与李琙并辔而行,魏畴看着他东张西望的眼睛,悄悄问道:“李大人,京师可曾来过?”
日你先人啊,我怎么知道那厮当年有没有来过,李琙心里嘀咕着,眼睛已经不再转悠,头轻轻一点:“少来,少来。”中国的文字就是厉害,这个少来,也让你猜不出是没来过还是很少来,反正随便你想吧。
魏畴立刻来了精神:“既然如此,晚上魏某就做个东道,请大人到秦淮河上喝喝花酒。”
听说秦淮河上的花酒可是古代骚人墨客趋之若鹜的著名消遣,比起现代去什么夜总会可是两个概念,这种诱惑让李琙如何拒绝,连忙抱拳应允。
走过两条街,路上围观的群众终于有失去兴趣的迹象,没有大官,没有江洋大盗,尽是一帮家眷家人,除了几个实在清闲蹲在路边品评着女眷的相貌,其他人也逐渐散了。兵马转入善才大街,这里就是镇抚司所在地。一座不大的门脸,两只嚣张的大狮子盘踞在门口。李琙倒有点奇怪,这么重要的衙门竟然只有四名捕快看守着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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