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点点头:“好,就这么办,你立刻给你义兄写信,让他派人去照应着。只是万一是旧党那边存心找老夫麻烦呢?”
黄敬道:“儿子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最糟糕的情况是姓林的耍花招投靠新党,拿这个账本卖个好价钱,但分析起来这种可能姓并不大,他林三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跟我们这些事被揭发出来他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断无人傻到自掘坟墓。其次,旧党知道的可能性也很小,父亲请看,这个账本我们也是隐隐约约听说过,姓林的多次予以否认,说明这是他自以为保命的命根子,如何肯轻易示与他人,那么旧党的人不是大罗金仙,更不是肚中蛔虫又如何能知道有这样东西?
当然儿子所想的不过是万一而已,万一出现这种情况,父亲就要做两件事情,第一立刻向赵师傅求救,将此事渲染成党争,以他老人家在朝中威望为父亲开脱;第二嘛,就是与旧党的人做一笔交易……”
听完黄敬的计策,黄淮紧锁的眉头才终于展开了,黄淮拉着儿子让他在身边坐下,左右看着黄敬,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儿啊,你有大才,不是那个不成器的二弟可比的,日后黄家还要靠你来支撑。所以如今这个事就不用你再参与了,你收拾一下赶紧去南洋水师后勤司去,让你龙三哥给你谋一个职位。”
黄敬惊道:“父亲?!难道秋闱大比儿子不参加了?!”黄敬自忖才高八斗,对于秋闱科举一直踌躇满志,而且自己为新党出的计策被采纳,现在京城法司已经启动了对卓敬的调查,御史台的弹劾本子也已经雪片一样递入了青府台,卓敬扳倒指日可待,只要成事自己就以弱冠之龄成为新党的大功臣。赵说过会提拔自己,因此黄敬早认准了明经科三甲的位置绝跑不了。日后入阁拜相也未可知,但现在父亲竟然把他发到广州,岂非断绝了这远大前程?
黄淮笑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次下面那些人扒了河堤事情闹大了,这本不是我意,可是俊山他们做得太过了。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林家账本的事,为父突然有些担心啊。离开一阵对你有好处,如果事情不可收拾你不在我身边可以不受牵连;如果事情摆平了,你不想在海军里效命,再回来便是。”
黄敬有些不以为然:“那,那为什么要去海军啊,儿子不过一介文人。”从军的事黄敬更是从来没想过,现在的军队显然和以往不同了,自从火器进入军队之后,军队后勤被文官攥得死死的,本朝之初与宰相府平起平坐的都督府自从靖难之后就更名为总参谋部,最高长官是两军参谋长,但两军参谋长见到兵部堂官,那叫一个抬不起头,文官执掌军队已成定局。
黄淮隔了半晌才缓缓道:“我大明谁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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