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秋曳澜才下了课,领着秋千往自己屋里走,进门却见和水金好整以暇的坐在靠西窗的矮榻上,正折了一支月季花,逗弄着大白。
“和小姐来了?”秋曳澜不由一怔,就训斥春染等人,“怎也不去闺学喊我一声?”
和水金忙丢了月季花给大白,起身同她见礼,笑着圆场:“郡主不要怪她们,原是我请她们不要去打扰的。毕竟也没什么要紧事,我等这里她们也可没怠慢,倒还未问过你,就跟你这狮猫玩了起来。”
秋曳澜自不在意她逗弄大白——这只狮猫本来品相就顶尖,被苏合等人精心照顾着,如今长得那叫一个油光水滑貌美如花,引得丫鬟婆子抢着抱,秋曳澜这正经主人都没功夫上手,早就习惯看它赖着旁人撒娇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秋曳澜又给她介绍了秋千,这才分主宾落座。
坐下之后,秋曳澜问起和水金来意,和水金却只拣了闲话说,说了几句之后,秋千醒悟,就起身告退,说想带大白到外头院子里玩会。
等她走了,果然和水金才切入正题:“我今儿冒昧来寻郡主,是想打听一个人。”
秋曳澜忙道:“你说。”这是要摊牌、直接向我打听表哥了吗?上天保佑江家可千万不是要把江绮笙许配给表哥!
“据说之前杨家三位小姐过来西河王府这边,跟郡主是接触过的。”和水金抿了口茶水,微笑着道,“敢问郡主认为杨家六小姐,闺名宜年的那位,如何?”
这一问可大大出乎秋曳澜意料,她呆了好一会,才摇头:“事实上那天的三位杨小姐谁是谁我都没分清楚,至于说这位杨六小姐如何,我真不知道了。”
和水金面上掠过一丝失望,叹道:“原来如此,我还道这事恰好呢!”
“不知是什么事?”秋曳澜见她没有立刻告辞,就问了一句,想想觉得两人关系说远不算很远、说近也近不到哪里去,又道,“我就问问,没旁的意思。若是不便……”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和水金摇头道,“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杨家前些日子出的事情,郡主扫墓回来也应该听说了吧?”
秋曳澜道:“是听说了。不是说杨宜福吗?为何和小姐要询问我杨宜年呢?”
和水金笑了笑道:“杨宜福死都死了,关我何事?为什么询问郡主杨宜年,是因为她正值说亲之年,偏堂姐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终身大事哪能不受影响?只是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舍不得远嫁,又舍不得嫁太委屈了。这不,托到我这里。”
秋曳澜诧异道:“杨家人托付你?”
你不是皇后党吗?杨家现在不是太后党吗?!这是两党合作的节奏?
和水金若无其事道:“呵呵,我闲来无事时,偶尔给各家排一排忧、解一解难,当然也收些脂粉钱……这些事大抵都是内宅里的,不干前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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