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就带了一坛酒过来,现在还被他自己喝了一大半,这里当然比不成了。
按照江崖霜的意思是索性去江家别院比:“别院酒窖的钥匙我知道在哪里,那地方也偏僻。”
秋风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节操高了总把人往好处想,一点都不担心江崖霜会把他骗过去套麻袋群殴、完了弃尸护城河,欣然应允。
然后两个人一起看向两眼放光的秋曳澜:“你安置吧。”
“我也要去!”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诈秋风上了当,结果你们两个去喝酒了,丢我回去睡觉?!我睡得着吗?秋曳澜立刻反对,见秋风要说什么,她立刻恶狠狠的瞪向更好欺负的江崖霜,“你敢不带我?!”
江崖霜果然给她面子,立刻服软:“那……就一起去?反正那地方偏僻,偌大院子里白天都没人的。”
于是半晌后,秋曳澜双手支颐,撑在桌上,滴溜溜的转着眼珠,看秋风与江崖霜一人捧起一坛陈酿,咕嘟咕嘟开喝。
一坛喝毕,秋风毫无异色,江崖霜脸色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身周却腾起淡淡的水雾,这异象让秋曳澜不禁瞪大了眼睛!
就听秋风有些不满道:“江小将军,你这么来的话,以秋某之见,莫如直接比拼内力。贵家这三十年陈的竹叶青……”他将空了的酒坛朝角落一扔,“哐啷”打得粉碎,冷哼,“不喝也罢!徒然糟蹋了好酒!”
“原来你在作弊!”秋曳澜恍然,拍案道,“这怎么行呢?既然要比酒量,那就是比酒量,你玩什么内力化酒啊?!”
江崖霜面上微红,有些尴尬的道:“好吧。”再开一坛却没喝,而是看着秋风道,“今晚的事,不论这次比试输赢,我都接下了。阮兄若要责怪,请他定好辰光地点我去赴约就好,不要责怪曳澜。”
秋风嘿然道:“你倒还算能担事,冲你这句话,回头阮兄找你算账时,若喊上秋某一起,届时可以适当对你手下留情——不过你说的这个主秋某做不了,实话告诉你:阮兄对宁颐郡主的重视远非你所能想象,纵然江家权势显赫,但秋某依然不建议你继续招惹她。”
秋曳澜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暗暗腹诽:“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威胁正当权的江家的嫡出子弟,很有给我表哥拉仇恨的嫌疑好不好?”
“请!”江崖霜对于秋风的警告则是权当没听见,抬手拍掉泥封继续开战——重点是,这一次,江家十九公子、镇北大将军嫡幼子、号称文武双全精通诸艺的江崖霜,仅仅喝了两小口,就颓然倒地!
他手里那坛三十年陈竹叶青连着酒坛一起哐啷摔碎,酒水浇了他满身!
“酒里有毒?!”秋曳澜与秋风同时想到——秋风二话不说把自己那坛酒也扔了,快步上前扶起江崖霜查看!
“怎么样?还能不能救?!”秋曳澜脸色煞白的上前摸着江崖霜的脉搏,紧张的问秋风。
但见秋风把脉片刻,脸色先是一松,继而愕然,接着啼笑皆非……最后才抬头对秋曳澜道:“依秋某看,不用救了……”
一句话说得秋曳澜差点没掉下泪来——指甲都掐进掌心才忍住,正茫然不知道说什么时,这绝对绝对应该杀千刀的秋风才慢悠悠的补了一句,“毕竟他只是醉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