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擅长的是掉节操,谁跟你们玩智商战啊?
她好整以暇的看向不远处:“薛二小姐,我已经写完了,你怎么还不动笔?难道要我们在这里等你十天半个月?”
与此同时庄蔓来了一记神助攻:“妙!妙!简直太妙了!不但字字珠玑,而且连词牌都是紧扣题目的《鹊桥仙》!这么好的词居然用来对付薛芳靡,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我看足以流传百世,成就后人一段佳话——唉,真是可惜了!日后世人提到这阕词必然会提今日比试,薛芳靡也将因此留名——可惜啊可惜!就她那点水准怎么配?”
刚刚提笔写下词牌名的薛芳靡笔一顿,看着白宣上最右侧娟秀的“青玉案”三个字,面色变幻片刻,深呼吸了下,丢下笔,铁青着脸挤过去:“我想先看看宁颐郡主写的有多好,至于我还没写完,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喧哗?!”
沉默不语的谷婀娜等人,纷纷让开。
这样无声沮丧的场面,让薛芳靡的心沉了下去!
谷婀娜等人可不是干不出来鸡蛋里挑骨头的事!若非佳作到无可挑剔,她们怎么可能一言不发?
强按住内心的惶恐,薛芳靡走到案前,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她号称京中第一才女,虽然不能说真的无人能及,但也是有几下子的。哪里看不出来眼前这阕《鹊桥仙》,压根不是自己所能望其项背?
别说她了,就是她父亲薛畅也写不出来!毕竟薛畅虽然中进士的早,但却不以诗词见长!
“这肯定不是你写的!”薛芳靡盯着案上足足看了盏茶功夫,才回过神,她没理会庄蔓的冷嘲热讽,失魂落魄的看向秋曳澜,冷笑着道,“两年不出,阮纯峻的词才愈加见长……”
话没说完,秋曳澜忽然急走几步,抓起那阕《鹊桥仙》,重重拍到薛芳靡脸上!
“你这么坑爹,你亲妈知道不知道?!”难得有这么个动手的机会,秋曳澜武力全开,隔着白宣把薛芳靡半边脸直接拍成了猪头,她无视包括江绮筝在内目瞪口呆的神情,冷冷的道,“你把这阕词拿回去给薛相看,他是我表哥的座师,最清楚我表哥的底细,问问他,是不是我表哥作的?!”
庄蔓拦住想上去查看薛芳靡伤势的薛弄晴,冷笑着道:“六孙小姐你别以为你小姑姑受了委屈!秋妹妹这是在帮你们家!”
薛弄晴的丫鬟也紧紧抓着自家小姐的袖子,低声道:“小姐,庄小姐说的没错——两年前,二小姐她无缘无故当众羞辱阮公子,就让老爷好一阵手忙脚乱!连四孙公子都跟着奔波了好久才把事情平息!眼下她居然又扯到阮公子身上去了……那可是七夕之词啊!阮公子到现在还没出孝哪!”
现在在场回过神来的薛家人,包括薛芳靡的心腹下人都在祈祷,这词千万千万是秋曳澜写的!
这样的话,薛芳靡最多被评价个器量狭小。万一被证实真是阮清岩代笔——那,亲生女儿揭发门生孝期写这样你侬我侬的词,两犯师徒对立大忌,薛畅以后还怎么混?!
“薛芳靡这个蠢材!你就是这么想,你至于亲口说?这话我们来怀疑倒没什么,阮纯峻可是你亲爹的门生啊!他真在孝期写了不该写的东西,按规矩薛相知道了也应该是私下管教、场面上还得替他遮掩,以全师徒之义!”
看着薛芳靡挨打后只有怨毒没有后怕的神情,谷婀娜这边也不由失望,“现在哪怕这阕词真是阮纯峻所作,薛相也要拼命证明出自秋曳澜之手了!”
一个十来岁的女儿没管教好,跟自己的政治道德哪个更重要,这还用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