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况青梧哪还不明白?
“谷太后这么折腾江崖霜,江家人怎么可能放过同样要备考的青梧?”他皱起眉,“一旦青梧因此名落孙山,既合了太后与兴康的心意让青梧继续留京,又把责任都推给了江家……”
乐山先生道:“还有一点,就是近来不是有消息说江家的十五小姐即将许配给齐王殿下么?那位小姐是江家大房的女儿,江崖霜却是四房之子,谷太后在这时候揪着他不放,江皇后势必要把重心放在保侄子上面,如此岂能不疏忽了侄女的婚事?这样江家大房与四房之间难免会存下罅隙!”
况青梧意外道:“江家大房如此不通情理?”江皇后就算不亲自操持齐王娶妃,堂堂皇长子的终身大事,难道还能寒酸了去不成?相比之下当然是被太后威胁要革除功名的江崖霜情况更加危急。
“不是他们不通情理,是利益相关!”乐山先生嘿然道,“如果储君之争江家赢了,他日摄政的还不是江皇后自己?难道江皇后会因为齐王妃是亲侄女就放弃这天下之权?!而如今的齐王妃是江皇后自己挑的,她又不是就这么个侄女能选,你说她会选个自己控制不了的王妃?!这种情况下,她在兄弟里更偏心谁,多么的重要?尤其那江天骜只是皇后的堂兄,倒是江天驰虽与皇后不同母,但同父亲兄总比堂哥来的亲近点吧?”
况青梧恍然:“总之,谷太后这次是铁了心拿青梧做幌子了!”
他皱起眉,“先生可有法子?青梧实不愿意受太后如此摆布!”
“自然是求和。”乐山先生嘿然道,“江家姻亲满朝,令尊还远在西面,太后推波助澜,在这京里跟他们斗,便是我有三头六臂也只能徒呼奈何……只能同他们和解了。”
况青梧为难道:“我今日推说身体不适没肯进宫,想来太后已然不悦,倘若我还瞒着太后去跟江家求和……万一江家不答应,或者答应了又把消息传给太后,这……?”
乐山先生道:“所以得寻个理由。”他沉吟了下,“我听说江家未嫁之女中,除了已经被定为齐王妃的十五小姐外,还有两三位小姐,俱是姿容不俗。”
况青梧诧异道:“先生的意思是?”
“马上三月就要到了,皇后娘娘千秋正是上巳节那天,宫中必设宴席庆贺。”乐山先生平静的道,“你届时也入宫道贺,伺机见着江家那边一二贵女,徉称对其一见钟情……以此为借口去同江家和解,也算师出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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