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行!”这才明白她要让自己绞干了头发再走,江崖霜不免受宠若惊,忙去拿她手里的帕子。
“你这来回奔波还不够累的?”秋曳澜瞪了他一眼,“趁这光景闭目小憩会罢——你一会还要到你祖父跟前请教功课不是吗?”
江崖霜温柔道:“看到你就不觉得累。”
——跟之前苏合调侃的话一模一样!
虽然如今苏合不在,秋曳澜也不禁扑哧一笑!
江崖霜莫名其妙,强调道:“我说真的!”
“是是是,我知道!”秋曳澜叹了口气,垫脚拔了他头上圆簪,指着旁边的绣凳,“那就当我今天特别贤惠,想伺候你一回——你想想你这辈子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真不要?”
“当然要!”江崖霜见她坚持,也不再推脱,笑着坐了,让她给自己擦着发,微微笑道,“澜澜这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说不得只好以身相许,以后生生世世给你做夫婿了!”
秋曳澜一边给他擦着发,一边疑惑道:“报恩不都是做牛做马么?”
“那些人都不诚心!”江崖霜正色道,“一头牛一匹马才多少银子?又能做得了些什么事?哪里比得上做夫婿报恩的诚意足?就说这辈子,我日后的产业难道就几头牛马?”
秋曳澜哈了一声,想说什么,但想起还躺在榻上的秋静澜,这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话到嘴边又变成一声长叹:“要是哥哥没事,该多好?”
“会没事的。”气氛忽然转变,江崖霜也很失望,但立刻掩了这种情绪,温言道。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待江崖霜的长发都已绞干,秋曳澜替他绾了会没绾好,索性把簪子丢给他,只替他捧了面铜镜过来。
江崖霜对着镜子收拾好,看了看室中只有一个沉水伺候,就道:“我受不了这样下去了,今儿见到祖父,一定要他帮咱们!”
秋曳澜不明所以,把铜镜递给沉水放回去,问:“什么?”
“没名没份!”江崖霜面上掠过一丝阴霾,“刚才过来时我先在路上遇见况青梧,就拦了他下来——结果他问我,我同你同阮家是什么关系,他到阮家时见没见着你、说了做了什么,做什么要被我质问……我竟没什么可回答的!”
“……”秋曳澜默然片刻,道,“这会哥哥的事情,你家已经知道了。邓易上次的威胁我也不在乎了,不过这事我如今却没心思去搭手。”
江崖霜了然道:“你专心照料阮家上下,等着你哥哥转危为安的好消息就是……这事我来,原本就该我来。”
“你回去吧,路上当心。”秋曳澜吐了口气,颔首道。
……江崖霜坐言起行,出了阮家没有回陶老夫人住的别院,却直奔秦国公府。
他这边要直接请动秦国公出马,西河王府,秋孟敏夫妇却在庆幸:“那小孽障终于遭报应了!但望他直接死掉——没了这孽障撑腰,单凭那小贱.人,还想威胁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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